勉强把眼泪憋住她说“你快告诉我不是”。
眼泪不停积聚,眼眶装不了超量的眼泪。
吧嗒…泪珠滚落没入地中。
她老公本来就是勉强打起精神的,现在被卷发女的哭声勾出埋藏起来的情绪,也跟着哭了起来。
俩人抱头痛苦,哭声很压抑。
这么痛苦还记得压着声音,守夜二人组四目相对,叹了气。
谁说男人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哭了一会,卷发女老公平息了自己的情绪“活着的人要继续呀,不要想他了”。
卷发女情绪波动更大了“我就是想他,我就是想我儿子,我捧在手心里20多年的人儿”。
哭的不能自已,抽噎了一会她又继续埋怨“他是你儿子,你怎么说忘记就忘记,你不能这么做”她扑在他月匈前捶打着他。
卷发女老公痛心地说“你以为我不伤心吗,那可是老律家的独苗苗,我们老律家绝后啦”。
夫妻俩又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眼睛肿了,眼泪干了,人也回去休息了。
卷发女听着老公平缓的呼吸声,自己却像烙饼那样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烧心呀,她倏然坐起来。
这一室的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仇人就在这里安稳地睡着。
恨呀,滔天的恨。
卷发女面露狠辣之色,双目浓郁的怨怒包裹在黑暗里,难寻踪影。
卷发女在心里默念仇敌姓名,她要把她们刻在心里一刻不忘怀。
她要替她的宝贝儿报仇,她要她们下场凄惨,死无全尸。
粉衣女,亲手杀死我的宝贝儿。
死!死!去死!
卷发女猛地一把抓住衣摆,五指用力握拳,指节憋的红通通的。
苏家婊,要不是她折断宝贝的手,宝贝遇险就有能力反抗根本不会死。
不能急,机会,我需要机会。
卷发女的拳头慢慢松开。
她呆坐在一片黑暗中,偶尔想起宝贝童年趣事嘴角露出一个无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