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燕宁却爱上了饮酒。
每日都会雅雅的品上一杯。
半醉半醒之间,她对着夜空中的月牙摇摇一敬。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念了一半,她垂下头,看不清思绪。
一道清冷的嗓音传来。
“都道长宁郡主身子弱,三伏天也离不开火炉,没想到还能饮酒。”
这个声音燕宁是熟悉的。
她侧头看了一眼来人。
“世人都说权禹王云端高阳,却不料也会翻闺阁女子的院墙,不知我这是王爷翻的第多少道院墙?”
大约没料到燕宁会问这一句,谢凛怔了怔。
夜色之下,看不清他爬上脸的红晕。
“胡、胡说八道!”
“本王从未翻过女子院墙,这是……第一次……”
他似乎难为情,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余光扫到挂在他腰间的锦袋,燕宁又道:“王爷是来还我东西的吗?”
谢凛伸手取下锦袋,只从锦袋中将一支骨哨拿出来递给燕宁。
燕宁接过来。
他转身看向燕宁:“你与隐阁究竟有何关系?”
骨哨上,刻着一个歪七扭八的图案,可谢凛一眼就认出那是隐阁之物。
燕宁不意外谢凛的问题,她原本并不打算瞒着谢凛。
“我也不知道。”
谢凛自是不信,猜疑的凝着她。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父侯和母亲战亡之后,有人将母亲的遗物带给我,包袱里还有一封信。”
“她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会死,提前准备好了信和包袱。”
“信里只说,我若有事可吹响骨哨,自有人会为我去办。”
“可我从未吹响过。”
燕宁与他对视道:“所以,我也不知道你们口中的隐阁,跟我或者我母亲,究竟有何关联。”
她看着谢凛:“王爷既好奇,你吹响骨哨之时,为何不问来人?”
谢凛倒是想问,可无论他说什么,现身的隐卫硬是一个字没吐过。
隐阁,江湖上绝顶隐秘的情报机构。
在江湖上存在了数十年,却从未有人知道隐阁的具体位置,更无人知道隐阁的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