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爱的女人事业受阻,必然要无条件帮助,没条件那就创造条件。”把对她的爱转化成实际行动,转变为生活中你对她的无尽呵护与关怀备至,对方才能切身感受,甘之如饴。
被宋清秋调侃,“这方面经验蛮丰富的吗?”
“哪里,我只从你身上实践出来,当年我可是倾尽所有,只想你过得开心。”
宋清秋趴在他腿上,一动不动,似睡非睡。
整个房间里十分安静,只有滴滴答答挂钟走动的声音。
何明远抬手给她按着脖颈,宋清秋舒服地放松两个肩膀,轻轻呼吸着。
他看到她的样子,想起青葱岁月中很多次,她偶尔表露出的无助。在他对她的暗示装傻,直到想了成为她心中的样子而去战场,书信中交流时,那些被小心隐藏在深处的无助全都流露出来。
“疼”她轻动了下身子,躲开他按着肩缝的大手。
“哪里疼?”何明远扶起她,拿来红花油,重新让她趴在腿上,掀起后背的衣服,沾了红花油的大手在后背右肩胛骨轻柔着,他试着去问她,“是这疼吗?”
“嗯就是这里。”清秋的声音有些哑,沙沙的。
她累了,累到虚脱,后来就在他腿上睡着了。
或许最近屯里有两个同龄人突然相继去世,参加两场葬礼,她感慨颇多,心情受到了些许的影响。
哪有什么来日方长,当意外来临时所有对未来的期许都变成一句“世事无常”的感叹。
她睡得很沉,何明远将她抱进屋,拉上窗帘,给她盖上被子。
夜里,屋内漆黑一片,外面大雨瓢泼。
宋清秋被“哗哗”的雨声惊醒,屋内没有任何光线,只有他和自己。
她恍惚着,仿佛回到十几岁的年纪,背着没卖完的剪纸走漆黑的夜里。
外面传来一声刺耳的猫叫,她吓得扑进他怀里低声哭泣着。
那时,她最怕走没有月亮地的夜路,但每每都会碰到他。
他手中手电筒散出那一束光,照亮了她回家的路。
何明远醒来拥她入怀,低声哄着,“做噩梦了吧,不怕,我在呢。”
宋清秋迷迷糊糊地又睡下了。
然而第二天,何明远问她昨个深夜怎么哭得那么伤心,她竟然全然不记得。
“老了可咋整啊。”
“不是有你嘛。”
宋清秋突然想吃渣豆腐,下地去了厨房。
切葱的时候,不少不小心划破。
“嘶——”
听到动静的何明远扔下剃须刀跑了过去,看到手指出血,拉着她出来,找来创可贴贴上。
“老实待着,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