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年没有消息,还以为早出了变故,不在人世了。
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而且这样貌,竟然和多年前相比,没有丝毫的变化。
仿佛时光在她身上凝聚了一般。
要知道,她可是比他小不了几岁的。
云若归握着自家小徒弟的手,手指仅仅是擦过她的手腕,便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了解了个透彻。
滚滚怒火在心中翻涌,她的小徒儿怀了身孕,却被逼迫着大雪天外出赈灾?
好,真是好啊。
云若归抬头看向帝王,眸光一片潋滟,眼底却压抑着丝丝缕缕的寒气。
“云若归见过皇上。”
她微微点头,权当做行礼。
之前还跳的欢快的官员,此时根本不敢出声指责。
只因当年,云若归不仅救过长公主,还为皇上治疗过头痛的病症。
两相结合,得了皇上特许,可以面君不跪。
若是一般人,即便有了这个特权,也一定心存惶恐,依旧会选择规规矩矩的行礼。
可这位云神医做事历来出人预料。
皇上许她不跪,她就真的只是点点头了事。
旁人看了,都忍不住为她的脖颈担忧。
皇帝眉心的川字纹紧皱的宛若一道沟壑。
原本消散下去的头痛,这会儿又席卷而来。
“云神医什么时候来到京城的,朕竟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云若归声音平淡。
“我小徒儿时常写信,说皇上和长公主对她极好,邀请我这个做师父的过来颐养天年。
前些时日下大雪,我这小徒儿见不少人受冻,又想捐献棉衣、施粥。
奈何不知怎的,除夕守岁之后,她就一直身体不适,太医诊脉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我这个做师父的自然放心不下,特意过来看看,今日方到。”
皇帝看着云若归,不知为何,竟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丝丝缕缕的压力。
“原来如此。”
云若归目光扫过在场的大臣。
“只是,本谷主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方才那些蹦达的欢快的官员,面上流露出尴尬之色。
单从官职品级上来讲,他们并不害怕云神医。
可他们也是人啊。
是人就有生病的时候。
得罪了宸王妃,还能用一用太医。
可若是连云神医都得罪了,他们恐怕今后睡觉都得睁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