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即便蹲在地上,也是尊贵不凡的。这样尊贵不凡的男人任由一个狼狈不堪的村妇用脏兮兮的拳头一次又一次地打在他身上。
他却只咧嘴笑着。
她是鲜活的在他面前。
百里容不知道,听到消息传来说,她遇到了刺杀,那个时候竟然害怕的好似要天塌了一般。
不顾张阁老,也不顾时局,他毅然离开京城,一路风雨兼程,日夜不眠,只为早些出现在她面前。
打累了,南飞烟呆呆地抬头看着百里容。
男人十分温柔的抹去她脸上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半认真,半诱惑,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抱她入怀,“好了好了,没事了。”
待在他的怀里,南飞烟紧张的神经全都放下。
心,无比安定。
百里容带着的人,早把念容,影六等人安置妥当。见念容手臂上的小划痕,立刻涂上上好的金疮药,然后扶了南飞烟到一旁,替她及念容撑起伞来。
程锦书心中腹诽:他受这么重伤,也没见金疮药用一点在他身上。那小子就手臂一些小伤口,就用上上好的金疮药。他可是识货的,那金疮药是宫内御用!
百里容对他们母子真是用心!
“喂,你主子要亲自上阵,你就看着吗?”程锦书不知火乙底细,但猜他应该只是个随侍。
不过猜是猜对了,却没猜出更深层次的来。
火乙依旧撑伞,淡淡向程锦书躬身,好歹对方是荣国公府的嫡长孙。只道:“我家主子自有打算。”
他不蠢,主子这一路不眠不休是为了谁?
如今刺杀夫人的人就在眼前,主子明显是要亲自动手。
他去掺和干什么?
何况他也有自知之明,对面的黑袍男子可不好招惹。
“战峰。”百里容开口。
黑袍双眼顿时一眯,“百里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看在你受伤未愈,我只废你一臂。等你修养好了,若是不服,大可还来找我挑战!”百里容面若寒霜,“这是你动了不该动之人的代价!”
不待战峰说话,百里容身姿如同展翅大鹏,已然近前,算准战峰不会伤及怀里的娃儿,立时向他怀里动手。
“卑鄙!”战峰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