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动物可不会干这些,还有树上拉的绳子,一看就是用来晾衣服的。
这说明那伙山外人就在山洞躲着呢?
不知因为啥惹了那群羚牛,被那些羚牛堵在洞里出不来。”
说到这儿,鲁飞就气的不行,愤愤咬一口饼子,“咱们撞上羚牛纯属意外,那些山外人才是羚牛的仇人。
那群畜生也真是眼瞎,自己的仇人都不认识,硬是追着咱们跑。
真TA娘的晦气!”
经鲁飞这么一分析,和羚牛混战时没留意的东西,汉子们都想起来了。
“俺想起来了,那空地上有垒灶烧火的痕迹。”
“俺看到衣服了,不过都掉地上了,那些山外人绝对就躲在山洞里。”
“真T娘的不是人,就硬生生看咱们被羚牛追着打?就不帮帮?”六子气的咬牙大骂,扭头对大哥说:“大哥,咱不能放过那帮坏怂。
这趟回去把那些畜生都抓了,到时候卖了换银子,就当赔弟兄们药费了。”
“对对对,不能放过他们。”
“他们不仁在前,就别怪咱们无义。”
一帮子汉子义愤填膺,大声嚷嚷着要回去报仇抓人。
鲁飞抬抬手,说:“赶紧吃饭,吃饱喝足,咱们就回去大干一场。”
“要是他们反抗呢?”有人问,末了抬手往脖子上划一下。
这是啥意思,大家伙都懂,都看向鲁飞。
鲁飞冷哼一声儿,“敬酒不吃那就只能吃罚酒,要是那些人不识趣,杀几个老头老太太助助兴也不错!”
他们是盐矿的打手,每年在他们手底下死的盐工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对于杀人他们丝毫不惧。
山洞这边。
吃过饭以后,大家伙分工明确,洗碗的洗碗、收拾陶釜的收拾陶釜,装车的装车。
一刻钟不到就收拾好了。
一声哨音过后,大家伙重新启程,告别这个躲了三天的山洞。
这次他们是从东北方向绕道北上,发现腐烂尸体的地方也正是这个方向。
腐臭的气味虽然难闻,但是能遮住人的味道。
有这些气味挡着,羚牛就是想回来报仇,也轻易找不到他们。
八月下半旬,山中好似一夜间有了秋意,黄色成了山林的主色调。
秋风吹过,发黄发黑的叶子簌簌落下,在地上积了一层又一层。
遮住了地上湿黑的腐泥,倒是方便了推车。
路过腐烂的动物尸体,大家伙就憋着气快速通过。
重新路过那头膨大的鹿尸,甜丫提前撇开头,看都不看。
谁知走在后头的桑四叔咦一声,直奔那个死去的鹿。
在大家伙嫌弃的目光下,捏着鼻子俯身拽住鹿角,胳膊用力一抽,鹿角轻轻松松被他从尸体上拽下来。
尸体高度腐烂,鹿角根部的腐肉一起被拽下来,腐烂的肉滴滴答答往下滴,都拉丝了。
经他这么一拔,臭味更加浓了,过来拉人的孙氏被熏的干哕。
嫌弃死自家男人了,“你干啥?不嫌臭啊,赶紧把那两根鹿角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