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气又呸一口,“一个拿兄弟当挡箭牌的软脚驴,竟还有脸当老大?
真是够不要脸的!”
“就是,就这还有脸笑话咱们呢?”桑四余也朝人唾一句,点点一旁死不瞑目的六子,让鲁飞看,“好好看看。
你的好兄弟死都闭不上眼呢,眼里都是不甘啊,这可都是怨气啊!”
鲁飞被掐着下巴,被迫转头,正对上六子充满血,还瞪死大的眼。
他浑身一冷,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到头顶。
他不敢再看,用力挣脱下巴,抬头愤愤看向穆常安,咬牙切齿的说,“要杀要剐随你们,败给你们这帮怂蛋,
我鲁飞就是死也不服气。
说好的比武,你个小犊子竟然敢偷袭,真ta娘不是玩意!”
“哼,偷袭?你也配?”穆常安抱臂冷笑一声,弯腰和人面对面,笑着反问,“你敢说你没存别的心思。
那后背藏个匕首干啥?还不是想抓我?”
带血的匕首在眼前晃悠,鲁飞瞳孔猛地一缩,理直气壮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啥意思啊?”石头看的一脑门问号,压根没听懂。
穆常平闻言撇人一眼,有些同情了,耐心的跟人解释,“那鲁飞说啥的比武,其实都是诓人的。
为的就是哄常安出来,他好趁机抓了常安,那样他就有了危险咱们的筹码。
他让咱们放他走,为了常安咱们也不得不放。
常安应是猜透了他的意图,所以假装答应下来,实则骗他们出来,咱们趁机把他们一网打尽。”
石头听得连连惊呼,明白过后,他火冒三丈,三步并两步冲过去,一脚把鲁飞踹翻在地,“王八羔子,赶骗我们,我踢死你。”
“好了,好了,跟个快死的人计较啥?”雷四冲过来抱住人,低声说:“不能打死了,常安哥说要审审他,还有用呢。”
“审啥?”
“常平哥不是说这山里有土匪窝吗?常安哥应该是想把土匪窝问出来,咱们以后赶路也好避着点儿。”
穆常安确实是个意思,土匪窝就像定时炸弹,能问出地方最好,他们以后赶路就能避开土匪窝。
他们都是良民,能不和土匪对上最好不对上。
以后他们还要组建商队进山收货,知道土匪的窝点,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鲁飞被穆常安带人拖走,很快就传来一阵棍棒交加的声音。
其余人则开始原地挖坑,这么多人死在这儿,不埋血腥气太大。
他们还要从野羊沟经过,要是血腥气把山里的野兽引过来了,他们就危险了。
不过,死的这些打手以前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混蛋,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盐工的命。
不配好好埋葬,简单挖个大坑,把所有人一起扔进去就算仁至义尽了。
人多,桑二伯带人挖了一个四米乘四米的土坑,一具具尸体被抬着扔进土坑。
“常安,你们这边好了吗?就剩鲁飞了,要是好了,把他一块扔进去埋了。”桑二伯过来打问。
地上鼻青脸肿的血人他匆匆瞥一眼,没有多看。
“再半刻钟就能完事了。”穆常安答,顺带让桑二伯回去的时候把他哥喊过来。
穆常平很快就过来了,手上还拎着铁锨,一来就问咋了?
穆常安没答话,让其余人先回去,这边交给他们兄弟俩。
很快,林子里只剩兄弟俩,穆常平更不解了,下一瞬手边就递过来一柄长刀。
他抬头看弟弟一眼,眼里满是疑惑。
“哥,这一刀你来吧。”穆常安把刀塞进他手里,转身朝旁边的林子走去,“我在旁边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