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起来话长,也不急在这一时说,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刘二妮笑着说:“这里不安全,咱先离开这里,等到了家,再说不迟。”
“家?”
说起家,刘二妮眉眼满是笑,连连点头,指指帮着打扫战场的两个人说,“穿蓝布衣服的是我大舅舅石田生。
旁边穿灰布衣服的那个是我二舅石冒生。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石家早就把我娘忘了呢,没想到两个舅舅一直没放弃找我娘。
看到我回来了,两个舅舅都高兴哭了,婶子以后也算是有家的人啦。”
甜丫很替刘婶儿开心,“先苦后甜,婶子以后的日走都是好日子,再也没人能伤害您了。”
刘二妮眼含泪意的点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对了,小月咋样了?她走了以后,我家桃丫可是蔫吧了好几天,中间还哭了好几场,说想小月呢。”
“真的?”说起小月,刘二妮脸上满是神采,“俩丫头感情倒是深,性子也像。
小月也哭了好几天,看到个花绳就哭,说是想跟桃丫一起玩。
吃到个好吃的也要哭,说是想跟桃丫一起吃,那几天家里人都被她哭怕了。
你们今晚跟着婶子一起回平岭村,让俩丫头也见一面,小月指定能高兴的蹦起来。”
平岭村就是庄家现在定居的村子,落户几十年,早就融进去了。
要不然,这次也不会有那么村里人跟着过来帮忙。
闲聊几句,大家伙各自开始忙碌。
死去的土匪和打手都扔进坑里。
这些人身上的银子都归做战利品,统一收拢,先放到村长家。
等晚上安定下来以后,再重新分配。
对于死去的马,由穆老爹带着人进行分割。
他们现在穷的要死,这些马都是不可多得的好肉,吃不完做成肉干也能吃很久。
再不济,等落户以后,这些马肉干说不定能卖些银子。
马皮也是好东西。
留着就能用。
对于啥都没有的流民来说,这些马身上就没有不能用的东西。
他们现在车多,全部都拉上。
看着一匹匹心爱的马被宰杀,汉子们心疼坏了,割在马身上的刀子好像剌在他们自己身上。
穆老爹每剌一刀,他们就嘶一声,跟配音似的。
把穆老爹给闹烦了。
一甩手,把骨刀砍在木板上,锵的一声儿。
围观的汉子齐齐后退一步。
“你们想咋滴?想陪这些马下地府啊?一帮子大老爷们哼唧个啥?
像啥样子,竟让人看笑话”穆老爹板着脸赶人滚蛋,“走走走,都赶紧滚蛋。
少在这儿碍眼!麻溜滚,真心疼这些马,给老子躲一边哭去!别让我看到!”
发什么火吗?
他们不就是有些心疼吗?
哪里哼唧了,穆老叔也是,脾气也太爆了。
“滚不滚?”穆老爹烦死了,举起刀威胁汉子们,“再不滚,我叫你们有福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