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亏在前,穆常安有苦难言,只得老老实实把熊胆吞下去。
不待人走,又立马乖宝宝似的趴下休息。
看男人的动作,甜丫心里舒服多了,没再多说,洗好手就开门回隔壁休息。
脚步声回到隔壁,穆常安长呼一口气,着急忙慌光脚下地,冲到桌子旁喝水。
连水都来不及倒,直接就着壶嘴灌水。
可苦死他了。
身子极度困乏,甜丫沾床就着,连个梦都没做。
次日天光大亮,金黄的日光透过窗户撒下一道道光柱。
刺眼的日光没有唤醒沉睡的人。
“你姐还没醒?”冯老太看看日头问浔哥。
浔哥撅腚趴门缝上听屋里动静,没听到动静,他摇摇头。
“那就别叫人了,咱们自己吃,他们昨晚回来的晚。
白天上山下山追着狼群跑,累够呛,让她好好睡一觉。”
穆常安也没醒呢。
日头挪到头顶,山寨演武场热闹的不行,喧喧闹闹的人声传出老远。
甜丫和穆常安都被吵醒了。
“冯阿婆,甜丫和常安哥呢?阿爷让我喊他们俩去演武场挑肉呢,去晚了就挑不到好肉了。”狄小安来喊人。
穆常安先一步开门出来,看一眼隔壁紧闭的房门,他冲人嘘一声,“我跟你去,别喊她了。”
挑肉这活冯老太也是好手,忙去拎家里的木桶,准备跟着去挑肉。
“我也去,等我一会儿。”甜丫顶着一头炸毛从门缝里探头出来,对狄小安说:“你先回去,我们一会儿就到。”
“我没啥事,等你们。”狄小安不急。
看两人都起了,钱氏放下手里编着的草鞋,掏把柴火塞陶釜底下,点燃把锅里的饭热一下。
等两人收拾好,陶釜边缘也冒起热气。
她趁热把鸭蛋剥壳放到饼子中间压扁,又把早晨留的水煮野菜夹一些放到饼子中间,最后把饼卷起来。
一个鸭蛋野菜卷饼就做好了。
甜丫和穆常安一人接过一个,边走边吃的往演武场走。
“最好多拿些盆和木桶,肉挺多的。”狄小安提醒,“野猪和狼肉加一块可不少。”
商定的是狼皮归桑家庄人,其余的肉就是大家伙平分。
闻言,冯老太又喊三个媳妇拿盆和木桶跟着跑一趟。
一盏茶的时间,一行人就到了演武场。
中间地上铺着一层沙土,沙土上摆着不少桌子,每个桌子旁都有人在帮忙分割狼肉和猪肉。
沙土地上溅了不少暗红的血迹。
血腥气和猪骚味混在一起,着实不太好闻。
但是没人嫌弃,大人和小孩都高兴的不行,大人站一起说昨天的英勇事迹,小孩三五成群在大人中间你追我赶。
“浔哥,猪尿泡要不要?”穆老爹站在桌子旁冲几人招手,另一只手上拎着一个袋子型的东西。
浔哥眼睛晶亮的点头,牵着丧彪颠颠冲过去,石头接手吹猪尿泡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