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公子将那位小少爷带走了,他说要亲自一尽地主之谊。”
担心裴渃笙的安慰,可又怕得罪了郡守,自己会没有好果子吃,家丁绞尽脑汁才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郡守正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冥羽宸不时的发难,本就高度紧绷的他,在听到家丁的话之后,勃然大怒的同时又暗自庆幸有理由先离开。
“王爷,犬子不懂事,怕怠慢贵客,臣这就去将您的好友带来。”郡守拱拱手说道。
说罢,只能冥羽宸点头,他马上拔腿就走。
至于裴渃笙的安危,郡守还真不放在心上,对于自己儿子的为人,他岂会不清楚,即便裴渃笙真的被怎样,那又如何?
身为男子,却被另外一个男子压在身下被迫承欢,裴渃笙敢说出去吗?就不怕成为世人的笑柄?
多少次他给余建善后,哪个不是拿了银子后就忍气吞声咽下去,即便裴渃笙是宸王带来的人,亦不例外。
郡守将一切都打算得好好的,可是有那么一句老话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无妨,待会儿就来了,郡守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让突厥探子猖狂行事,你可知罪?”冥羽宸猛一拍桌子。
郡守还在琢磨冥羽宸第一句话,被他这一拍桌子,注意力全部被拉回来。
他各种狡辩,推说突厥贼子狡猾,甚至还将脏泼给百姓,一整个狡辩过程中,就他自己是最无辜最清白的。
要不怎么说人在极度心虚的情况下,很容易就露出马脚呢?
随风一直在旁边,用纸笔将郡守的一言一行都记录下来。
冥羽宸心中早已将郡守判了死刑,任凭他如何狡辩,他都不曾开口,眼下还差最重要的物证,等裴渃笙那边拿到,这个郡守也就可以斩了。
而裴渃笙也不负冥羽宸所望,挟持余建后,她将人捆绑起来,也没有严刑拷打,只说了几句话,就让余建心如死灰,老老实实的将自家亲爹的罪证交出来,试图以此换来活命的机会。
“到了,就在里面,你们想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了。”余建指着假山,哭丧着脸说道。
要是能重来,他肯定管住色欲熏心的自己,也不会倒霉的成了阶下囚。
现在他就期望裴渃笙拿到东西后能够放自己一马。
“白冬,看好他。”裴渃笙将余建交给白冬看管,自己孤身一人走入假山密室。
“姑娘,我错了,我不该觊觎你家公子,你就放过我吧,我保证绝不再犯,我爹是郡守,只要你肯听我的,我保你后半辈子吃喝不愁,大富大贵,怎么样?”余建不遗余力的开始劝说白冬。
白冬不愿意听他说话,点了他的哑穴,余建有口难言,可小命捏在别人手上,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约莫片刻之后,裴渃笙手中拿着好几本册子出来,脸色冷若冰霜,任谁都看得出她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糟糕。
“白冬,把这里守好,不要让任何进去,但凡不是我和王爷的人要进去,一律格杀勿论,出什么事情,我来兜底。”
裴渃笙说完,拖着余建就像拖着死猪一样,不顾余建的嚎叫声,大步朝着大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