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你说一切都是你所主使,那你为何要陷害谢家四小姐?”发问的是坐在侧旁的府衙大人,“做这一切,对你有什么好处?”
朱红已经打定主意将一切罪名都揽在自己头上,最重要的丁香已经转态,如今朱红更加的无所畏惧。
“因为谢华龄狗眼看人低,仗着自己是丞相府的四小姐便不将我们丫鬟放在眼里!”
“你,你胡说什么!”一直站在另一旁的云氏扶着低头不语的谢华龄,听见朱红的这番话,云氏当即惊愕地抬头看向朱红,“华龄从来没有欺辱过丫鬟!”
“在你们面前,在所有人面前她当然没有欺辱过丫鬟啊,可私底下呢?丁香曾有一次再厨院不小心打翻她的燕菜,她便让珍珠故意将夫人的燕菜打翻,还将丁香的手烫伤了。”
说罢,朱红探身过来拉起丁香的手,将她的袖子拨高,让所有人都看到她手臂上的伤疤。
“不仅丁香,府中好些丫鬟也都被谢华龄欺负过,要是任大人想要人证,大可将丞相府的丫鬟都叫来大堂对质!”说这话的时候,朱红抬眸看向任君彦,眼神中明显带着几分挑衅意味。
知晓她在挑衅自己,任君彦仍旧一脸淡漠。
师爷几步来到二人跟前,仔细瞧了瞧丁香手臂上的疤痕,再转身向任君彦作辑:“的确是烫伤所留下的疤痕。”
“这不是我家小姐弄的!”一同站在人群中旁观的珍珠见后当即高声说道,“丁香,我明明记得这是你上个月自个不小心打翻热粥烫伤的!”
“安静!”府衙大人拍了拍桌子,看向说话的珍珠,脸露不悦,“堂下何人扰乱公堂?”
“我,我是四小姐的丫鬟珍珠。”珍珠红着小脸看向府衙大人,然后看向任君彦,“我可以作证,丁香手臂上的伤疤是她上个月自己不小心弄的,同我家小姐无关…”
“珍珠,你作什么证啊?我分明看见是你家小姐故意打翻夫人的燕菜才让丁香烫伤的。”朱红转身看向珍珠高声说道,“我知道你同四小姐情同手足,但你也不能颠倒黑白啊!”
“你说什么?颠倒黑白的明明是你!我家小姐什么时候烫伤过丁香了,你血口喷人…”
“啪啪啪。”台上案板声响起,争吵的两人这才稍稍平静下来。
扫了一眼台下,任君彦沉声道:“这里并非市集,口说无凭!”
这种时候便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朱红一口咬定丁香的手是华龄烫伤,珍珠怒声证明非自家小姐所为…这种事情,根本没有证据证明孰对孰错。
“朱红,你便是因为此事而陷害谢家四小姐?”
“是又如何?谢华龄本着小姐身份四处欺负家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府中家仆出口恶气罢了。让她名声尽毁,让她嫁给一个六十岁的老头,这是她自找的。”
朱红边说边愤怒地瞪向谢华龄,眼神愤怒,活像华龄当真得罪过她一样。
谢华龄紧咬下唇,双手捏成拳头气得浑身发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朱红没有理会谢华龄的话,冷哼一声继续看向任君彦,“谣言是我散播,任大人,请定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