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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璃宫见夜君旧梦何处寻（第4页）

夜神化身缓缓转身，打量着殿内三人，许久后才点点头。“嗯，心无邪念，不是入侵者。”

他想了想，看向赵钰潇，笑道：“坚牢帝君的后人，你家祖宗近来安否？”

“尚可。”赵钰潇没敢多说。多说多错，谁知道夜神和他祖宗有没有旧怨？

“也好。”夜神点点头，看一眼桌上神兵，转而又看向晓云驰，神情有些复杂。“众神之子，不知你唤醒吾，是为何事？”

听到这个称呼，赵钰潇面色大变。这个词，他只在九自然神之一的山神口中听到过一次，说是智慧神有令，要众神全力培养一位新神，让新神参与护佑云英。

他祖宗当时在喝茶，听到这提议怒而摔杯，冲去和智慧神吵了一架。理由很简单，他们这些古神尚不能敌原初魔祖，造个新神出来，难道就能敌了么？造神必先造人，那孩子在人间长大，真的会愿意成为神明，被迫履职么？

他不知道他祖宗有没有说服智慧神——但大抵没有，否则也没有晓云驰了。总之在那之后，他没再听到过这种话。

再者，智慧神做这个决定时，夜神已在封印中了……他是从何得知的此事？

晓云驰直直盯着他。“众神之子？”

“从你契约神谱起，书中所记一切众神，都会无条件庇佑你，不可伤你，不可加害于你。”夜神见他不知，顿时目露悲悯。“可他们却不知，你的神运本不在此灵山。”

“慧心真君聪明一世，竟做下这等决定……呵，她这‘慧心’大抵是要尽了。”

“依你情况，或许……”他走到晓云驰面前，站定，上下打量着他。“你是那众神之神的前身，也说不定呢。”

“夜神殿下慎言。”晓云驰面色一肃。“我区区凡人，不敢凌驾于苍生之上。这样的说法，请不要再提。”

“好小子。”夜神拍拍他肩，目光更加悲悯。“只可惜我本体不在此处，若在，你也不必再谨慎行事了。”

“您和我并无血缘关系。”晓云驰愈发警惕。“为什么……”

“谁说没有呢。”夜神笑着一戳他眉心。

“吾名晓世瑜，是沐雨未立国前，晓氏主家第一旁支的大公子。此旁支已无直系，仅有吾妹一女，嫁给主家本家的长子，延续了这份血脉。她的后人，亦是我的后人。”

“您的妹妹，是……”晓云驰疑惑。

提起妹妹，夜神露出了傲然的笑容。“沐雨国太祖，第一皇后晓世瑾。”

“哦……”晓云驰恍然。“原来如此。”

沐雨太祖晓世瑾，少时便是同族标杆，上马能战，下马能谋。后来，她嫁与少族长晓世延，为完成二人共同的理想，她消除沐雨内患，将晓氏变成宇宙中第二支皇族，又在建权当日，推举丈夫登基为皇，功成身退。

她本可以称帝，但她没有。她做得够多了，想休息又有何不可？历史会永远铭记她的功业，直到云英灭亡。

晓世延登基后，不允旁系称皇亲，断绝了旁系篡位的可能，又定下只娶一妻的规矩，令后人必须遵守，并留下遗诏，反复交代：若违此制，必有灾殃……

“失敬了。”晓云驰放松了神色。“没想到您会认这个国舅身份。”

“我妹妹想让我认，为此费了不少力气，全家齐上阵，请着我隔三差五回家小住。”夜神颇有些无奈。“没办法，我就剩她一个血缘亲人，还能真拒绝了不成。”

“若非她心系国祚，不愿为神……”他叹气。“慧心真君还想引渡她做大行者呢。”

晓云驰想了想，发现神话记载中，从没说过智慧神有行者，更别提爱子和神眷。能被智慧神惦记的太祖，大概是真的很有智慧吧？

“那我和您的关系也远着呢。”即便夜神说到这份上，他还是不敢托大。神的心思千回百转，谁知道夜神会不会变卦？

“远不远的，并无所谓，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自己。”夜神说得很直白。“我若想解除封印，还得靠你……你的血脉无限接近于我，除了你，无人可解此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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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云驰不由叹息，这怎么还有利益关系呢，看来是躲不掉了。

“好啦，不说那些。”夜神收起玩心，稍稍正色。“这座昼夜宫，位于数千米深的地下，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晓云驰想了想，将先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并拉着另外两人作证。两人也点了点头，表示他所说确是真言，并无虚假。

谁知夜神听完神情更肃，伸手抓着他肩膀，交代道：“以后遇到原初魔祖，切记莫尽全力，更不要展露情感。他极擅模仿，一旦他通晓你的行为，你的亲人会遭遇灭顶之灾。”

“知道自由神为何执着于霜临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