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庸的再次发问,这次晏书的神色微微一顿。
“……据对方所言,这封信卫家军的人在大永快出边境时,被发现拦截的。”
“不过,其实当时还有另一封信。”
“如今您手中的这封信还是他们拼命抢下的。”
“当时……他们交手之余偶然扯下了对方的面巾,结果后来顺着蛛丝马迹一查……”
“将信抢走的那帮人……极可能和、和太尉府有关!”
闻言,上一秒还一脸好奇的赵庸,下一秒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还有一封信?
抢走信的人还极可能是太尉府的人?!
“你说的可是真的?!”
“回相爷,小人转述的话绝无一丝一毫的遗露,绝对没有半分掺假!”
说着,晏书先是轻咳的两声,随即眼神一肃,学着当时人说话的模样。
“对了,相爷,对方还说……卫家如今朝堂无人,如今相爷身居高位,自然对大永如今的局势看的更加透彻。”
“有国才有家,如今外忧内患,只有优先解决了国贼,内里团结,一致对外,国家方可有一线生机……”
“若是只一味的内斗,为了登上已岌岌可危的皇位,那待将来大军压境,也不过是亡国之君,遗臭万年!”
“这封信,如何使用,就看丞相了。”
听着晏书的这一番话,再加上对方那生动的模仿。
一时间,赵庸心头震动。
卫家军不愧是卫老的一手调教的亲兵,光是一个卫家儿郎的话,竟是字字振聋发聩。
……他这些时日,确实是被皇位和权力迷惑了眼睛,有些沉迷其中了。
毕竟之前,三皇子南宫焱一直在众皇子中独领风骚,占尽上风。
由此,在朝堂上,连带着他这百官之首的丞相,也要处处被那个吴太尉压上一头。
要知道,他妹妹赵贵妃所出的二皇子可是陛下的长子啊!
凭什么上位的是三皇子?!
这些年,他心里压得火太多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可以推举二皇子上位的机会,赵庸怎么肯轻易放手?
然,今日晏书的待传卫家人的这一番话,却瞬间点醒了他。
是啊……要是国家都没了,他费劲心思扶上去一个亡国之君又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意义。
赵庸一手背后,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