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鸣山注意到我的动作,走了过来,坐回床上,伸手盖住了我的手背。
“酸?”
我摇头的力气都没多少。
“饿。”我回道。
“那起来。”他说着,向我伸手。
我偏过头,瞥了他一眼,眼神意味鲜明。
个王八蛋还好意思让我起床?
就好像我拉着他的手就起得来了一样。
我半抵抗地闭上了眼。
然后预料之中的,床陷下去了一大块。紧接着,燕鸣山掂小孩儿一样把我拦腰从床上抱了起来,稳稳当当放在了地上。
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再矫情,扒拉着他的肩往门外走去。
谁来做饭这个问题显而易见。
燕鸣山进了厨房,我在外面等着投喂。
凳子太硬我坐不下去,我靠着餐桌,把被燕鸣山强制关机的手机开开,随意地刷着消息。
打头阵的是Rochecauld对我的狂轰乱炸,无非是电话短信一连串,质问我怎么还没到Eden的工作室去。
我漫不经心地编着谎话随意应付,回了话,顺手刷了几篇有关昨天的新闻报道。
在我高调宣布转赠天价拍品时,有关我和Rochecauld的传闻愈演愈烈。
起初我在看见造谣我和我亲爹暧昧关系的帖子时,还直犯膈应。时至今日,我已然进化,看着觉得乐呵,有时候看到离谱的要死的,还会公然转发给Rochecauld。
不过这次倒终于有聪明人从Rochecauld声势浩大的动作中推测出了蛛丝马迹,猜测起了我和Rochecauld家族的关联。
我的身世公开已然提上日程,就差一个最好的契机。
我饶有兴味地又刷了会儿,听到厨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燕鸣山简单的做了两份三明治,按照我的习惯切成了几个小三角,放在盘子里。
我坐不下来,燕鸣山于是伸手投喂。
我一边耍手机,一边机械地张嘴,咬过他递到我嘴边的三明治切片。
这么和谐的氛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难得。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从前在西苑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