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般冲他轻轻吹了口气,我笑了笑,弯腰试图抱他到卧室。
上一次抱燕鸣山,还是高中送他去医务室的时候。后来燕鸣山越长越高,到了出于尊严考虑,我都不敢轻易尝试抱起的地步,我就没再有过这种企图。
站在沙发前,我吸了口气,抓过他的手臂。
我刚刚开始用力,沙发上的人却好像清醒过来,忽然扯住了我的手腕,往前猛地拽了拽。
“哎我……”
我哐当一下扑倒在沙发毯上,就趴在燕鸣山脸边。
睡着地人听见动静睁了眼,一下对上了我放大的面孔。
“上来。”他嗓子有些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我嘟囔道:“上什么来,回卧室睡呗。”
“累。不想动。”
“这多挤啊……”我撇着嘴,身体却比什么都诚实,甩掉拖鞋爬到燕鸣山旁边躺好。
靠里的人翻了个身,手揽上我的腰,确保我掉不下去。头埋在我的肩上,没过片刻,呼吸又再次变得平稳。
“我是回来受难的吗?”我小声道。
这一觉下来,我恐怕腰得断掉。
我心里吐槽着还是时过境迁待遇不如从前了,搁以前燕鸣山哪会让我受这委屈睡沙发呀,盘算着后半夜悄悄溜走。
然而不知道是燕鸣山的怀抱太暖和,又或者是他呼吸打在锁骨的痒意催人犯困。
大脑逐渐昏沉,在不知不觉间,我也睡了过去。
说不上多舒服的一觉,奇怪的是梦却安宁而美好。
梦里有一片沉浮的海。
我躺在属于我的一叶方舟中。
第100章画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电话吵醒的。
我正躺在床上,趴着埋在枕头里,想也知道是谁把我抱了上来。
我伸手去够床头的手机,拿起来偏过头瞄了眼,才发现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