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日夜颠倒,夜里打工上班,白天跑回学校里晃悠。
一次我把人堵在厕所。
暴力把人推进隔间,我锁上门,仰头看他。
燕鸣山什么话都没说,居高临下,依旧是冷漠姿态地看着我。
“起开。”他淡淡道。
“不起。”我反倒上前了几步。
他被我逼地后退,我一手按住他的肩,把他抵在墙上,另一只手去够他的手。
盯着他的神色,我目不转睛。一点一点,我的十指挤进他的指缝,然后慢慢,扣住他的手心。
他没挣脱,也没躲,我就知道起不起开的只是例行问候程序,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他压根不会管我。
不动声色,松开手前,我环了下他的无名指。
退后几步,我开口询问。
“这种状态要持续多久?”
“如果我说是一直呢?”
我想了想,然后给自己下了判决。
“如果留在你身边的代价,那一直就一直呗。”
燕鸣山似乎是笑了笑,推开我,走到我身后,拉开了隔间门。
“我不是蒋文,对我有信心一点。”
这句话一出,我基本肯定了这段时间的阻力多半来自燕家内部。
“我有信心,”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我脱口而出,话出了口,才迷迷糊糊觉察到自己根本没解,“不过这关蒋文什么事?”
燕鸣山似乎没打算冲我解释。
“别再来找我。像今天这样的,更不许。”
“哦。”我十分听话。
我抬脚,跟在他的屁股后,也准备离开。
面前的人脚步忽然一顿,我没刹住车,鼻子撞在了他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