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伤口划到的地方在脚踝以下,太贴近脚背。
回过神来,我猛地抬脚,踢开了面前的人。
“你干什么啊?”我震惊道。
燕鸣山摇晃了下,重心不稳,一只手按在了地板上。
满是玻璃渣的地板上。
我慌了神,却没办法行动。
而他抬起手掌,上面已然有血迹,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看向我。
“你惊讶什么。”
他语气很平淡。
“为了你,我能做到这种地步。”
我傻死了。
这他妈是打雷下雨的天气,燕鸣山的状态根本就不正常。
我试着用从前的语气和他讲话。
“那你过来扶一下我啊,我坐上面腰酸死了还不敢动,也没穿鞋,万一栽下去了扎得满脚血,你都这么给我处干净吗?我怕痒啊,我不要。”
他像是没想到我会用这样的口吻和他讲话,在原地怔愣了片刻。
“你愣什么啊?我摔下去了燕鸣山!”
我故意往前栽了栽,他起身的速度快到我没反应过来,接住了我,把我抱离了有玻璃渣的地面。
脱离危险处境,我松了口气。
片刻后冷静下来,我才发觉燕鸣山的手还环着我的腰。
使了点劲,我掰开了他的手腕,站得离他远了些。
“你怎么上来的?”
我不敢相信我花了这么多钱的物业防线竟然如此脆弱。
他像是也反应过来了我方才几瞬间撒娇一样熟悉的口吻只是为了脱困,恍惚的眼神消失,重新覆盖了一片深不见底的阴翳。
“我们之间留存的东西数不胜数,你可能没全删了全扔了,但我都存的好好的。用它们印证我们匪浅的关系,轻而易举。”
他忽然走近了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