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舟已经连续在贺国公的书房门外跪了十几日了。
自从上次在三皇子府的牡丹宴上,乔柔儿有了身孕的事传出来,京城里对贺家的流言蜚语就接连不断。
传的一个比一个难听。
都是在谴责贺家家风不正,贺瑾舟未娶正妻外室先有孕,寡廉鲜耻,丢尽了贺家祖宗的颜面。
这次贺家彻底沦为了京城中的笑柄。
贺瑾舟若再想议亲,简直是难如登天。
不过经此一事,贺瑾舟对乔柔儿的感情更加坚定了,不知是怎么了,贺瑾舟觉得自已的父亲越是不同意他和乔柔儿的婚事,他就越爱乔柔儿。
跪在贺国公房门前的贺瑾舟心想着,或许这就是他和柔儿爱情路上的阻碍吧。
也是上天在考验自已对柔儿的感情。
贺瑾舟决定,他一定要娶乔柔儿,一定要让他光明正大的嫁给自已。
而房间里的贺国公问向一旁的小厮,“他还在跪着吗?”
“回老爷,二少爷还在跪着呢。”
“孽障!”
贺国公冷哼一声,气的胡子吹起,眼神淡漠到了极点。
果然是个不中用的,他打算彻底放弃贺瑾舟了,等贺瑾年春闱考中后,他就为贺瑾年请封世子。
“让那个孽障进来。”
听到贺国公要见自已,贺瑾舟脸上的喜悦根本藏不住,太好了自已终于通过爱情的考验了,父亲这是接受柔儿了。
贺国公冷冷开口,“那个贱妇可以进门,不过要做最低等的三等贱妾。”
“父亲!柔儿可是我的心上人,她怎么能做贱妾呢?”
妾室也有高低贵贱之分,一等是贵妾,一般是身份不低的官家女子高嫁。二等是良妾,大多是身家清白的丫鬟或者通房提上来的。
而乔柔儿是与人通奸的外室,并且还私自怀了身孕,早就与良家女子不沾边了,因此赐个三等贱妾的名分都算是抬举她了。
贺国公瞪着这个小儿子,怒上心头,“难道你还想让那个贱妇做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不成?”
“父亲,柔儿不是贱妇,她是儿子此生挚爱,并且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您的孙子啊!”贺瑾舟继续哀求,“父亲,难道你不想要抱孙子吗?”
“闭嘴!一口一个孩子,还嫌咱们贺家不够丢人的!”
一提到孩子,贺国公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他是想抱孙子,可是他才不想认那贱妇生的孩子呢!
“逆子!我告诉你今日老子只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一顶小轿接那贱妇进门做三等贱妾,二就是与贺家断绝关系,老子就当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儿子。”
贺国公说的很是决绝,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贺瑾舟这才有些慌了。
倘若离开了国公府,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平民,连基本的衣食住行都困难,他还怎么去照顾柔儿和他们的孩子。
贺瑾舟当即决定,先委屈柔儿做三等贱妾,等春闱自已考中,父亲定会为自已请封世子,将来父亲死后,自已就是国公了。
到时候自已再为柔儿抬高身份,届时再好好的补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