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玥不禁朝着上方谢宴辞的位置看去,只见庄挽秋笑意吟吟的在和他说些什么。
而谢宴辞的面上却是依旧带着他那惯有的冷漠疏离,并不接庄挽秋的话,但在旁人看来,却也有几分般配的模样。
乔玥正准备收回视线,却不想被谢宴辞逮了个正着。
继而他那原本冷峻的脸上,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眉眼都忍不住弯了弯,竟是扯出了一个好看的微笑来。
乔玥似是被他那抹笑容烫到了一般,双颊迅速升温,红晕蔓延到了耳根,随即也向谢宴辞弯起了唇角。
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而谢宴辞身边坐着的庄挽秋,连续叫了好几声“太子哥哥”,都未得到回应,她气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用力的撕扯着。
眼前的太子,与她印象中的无异,依旧的冷淡,却相比小时候更加清冷俊逸了。这也让庄挽秋更喜爱了几分。
庄挽秋在心中劝慰自已,太子哥哥身为储君,每日必定需要处理不少的政务。
一定是他今日应酬的太过劳累,从而才忽略了自已而已。
她端详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太子腰间挂着的荷包上,眼神也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
此荷包绣工普通,针脚也不够细致,还有这料子和花样绝非宫中之物,由此可见,这荷包定然不是出自宫中绣娘之手。
太子哥哥从不佩戴荷包香囊等物,而且他从小就是那样挑剔的一个人,这种粗鄙之物,怎会轻易入得了他的眼?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这个荷包定然是宫外的其他女子所赠。
想到了此处,庄挽秋心中醋意翻腾,嫉妒的火焰在眸中燃烧,她恨不得上前将那荷包狠狠撕碎。
最终她还是强压下了自已内心的情绪,嘴角努力扯出一丝笑,装作若无其事。
她可是名门闺秀,自幼饱读诗书,怎么会同这种只会在后宅争风吃醋的女子一般见识。
凭借着绣一个小小的荷包,也妄图攀附太子,实在是可笑至极。
庄挽秋的目光紧紧盯着太子腰间的荷包上,她轻蔑勾唇,这等粗鄙之物,怎能和高贵的太子相配。
她强行压下心头的愤恨,优雅的端起酒杯,猛地喝下一大口清酒,目光却还是忍不住朝那荷包看去。
夜色渐深,今日的宫宴也已然接近尾声,乔玥跟随着家人一同回了宁远侯府。
此刻的晚照阁已然灭了灯火,乔玥躺在床上,正准备入睡。
这时候忽然听到窗外一阵响动,大晚上的怎会有人来敲她的窗户?乔玥十分警觉的叫了一声“轻风”。
却没有得到轻风的回应,却听到了谢宴辞的声音。
“皎皎,是我。”
她拿出火折子,点燃了一盏灯,继而才又小心翼翼的将窗户打开。
乔玥只穿着浅白色的中衣,丝绸质地的异常垂顺柔软,裙摆薄如蝉翼悠悠飘动。
白皙娇嫩的肌肤若隐若现,恰似云缕缭绕,直挠的人心痒痒。
谢宴辞的眸光一下子就被这抹倩影吸引了,耳尖不自觉泛起了红晕。
“殿下。”
乔玥的娇丽清柔的嗓音更是让谢宴辞心头一颤,心尖似被羽毛轻撩,泛起丝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