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玥赞赏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别说这个姜以清年纪不大,办起事来倒是稳重的很,整的可是有模有样极了,和正经的学堂相差无几。
此刻讲学的先生正在讲《三字经》。
台下的小孩子们一个个大多数都听的茫然,要知道他们基本上都是从出生就被抛弃的小乞丐,认识字的人并不多。
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小孩子举手提出了质疑,认为先生应该先从人字开始讲起,而不是直接讲文章。
刘夫子本就严肃的脸在听到他的话后,直接板了起来,冷声否定道:“你自已不过是一个小乞丐的出身,能有什么好想法?”
“还敢对夫子指手画脚,要不然你来教他们?”
那个说话的小男孩面露窘态,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低着头再不敢抬起来了。
门外的乔卿离得最近,刘夫子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她直接推开门走进了学堂。
这些孩子一看到乔卿,齐刷刷的都站了起来,几十道目光都定格在她的身上。
看到来的人,刘夫子有些心虚,乔卿和姜以清可是花了三倍的束脩才请来的他。
只因为其他先生一听说是给小乞丐讲学,都觉得十分丢人,侮辱了自已的文人身份,没有一个愿意来的。
而这三倍的钱,才将贪财的刘大夫吸引了过来。
“乔小姐,我正在上课呢,你怎么能随意进来打扰。”刘夫子壮着胆子不悦的说道。
乔卿秀眉微微蹙,“刘夫子,你刚才不应该责骂他,尤其是你将身份一事摆出来嫌弃,你可知道因为你的这一句话,将会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乔卿十分的身同感受,正是因为自已从小被灌输了女德女戒,还有被休弃的女子将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这些话。
所以她即便在婆家过的再不如意,也不敢在娘家表露半分,更不敢想和离之事。
刘夫子被乔卿的话一噎,可依旧不肯认错,“乔小姐,分明是他不服管教,在我的课堂上指手画脚。”
“乔小姐你是大家闺秀不懂他们这群乞丐的肮脏心思,一个个都心思歹毒的很,说不定就是故意给我这个新来的先生下马威呢。”
乔卿却不买账,怒喝道:“够了!”
“刘夫子我之所以请你是来为他们讲学的,不是让你来胡乱揣测和责骂他们的。”
“你既为人师长,理应教育和引导,应该用耐心,鼓励和积极的方式帮助他们成长和进步。”
“而不是只知道一味的指责。”
刘夫子张了张嘴还想要为自已辩解,姜以清就推着他出去了,并且告诉他,他被解雇了。
刘夫子气急败坏,站在学堂门口怒骂,“我可是秀才出身,能来教这群臭乞丐,已经是给了他们天大的恩赐。”
“不知好歹的东西,我看除了我,谁还敢来教这群穷要饭的。”
这个刘夫子被赶走后,心中很是不平,在文人圈子里大肆宣扬说那群小乞丐不服管教,乔卿一味偏袒将自已赶走,导致她们想再请先生变得难上加难。
姜以清早就看刘夫子不顺眼了,在某天的一个晚上,直接套了麻袋将人暴打了一顿。
回到了宁远侯府,乔玥和乔卿还在商议请夫子一事,这时候姜以清刚打完刘夫子回来。
他看了看乔卿,道:“乔姩姩,不如你来当这个夫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