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白着张精致巴掌脸,目不转睛:“我被抓,是你们做的局对不对?”
蒋厅南细致的斟酌她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丝半点,就像是只要他开口说一个是字,秦阮立马能跟他就地划清一切界限,彻底打他世界消失,从此生死不复相见。
他心里说不出的慌了神,也就一瞬的时间让他心慌意乱。
等了半分钟,蒋厅南依旧未开口。
秦阮别开脸,低声说:“蒋厅南,你别不说话啊!”
他的脸没有情绪,亦没有波动。
秦阮双手揪住蒋厅南衣领,费劲力气往前拽:“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知道的。”
他素来都擅长于设防,设局,工于心计。
四目相对。
心开始发疼发紧,这是他唯一的感受。
女人眼里的恨显而易见。
最后秦阮松了手,笑比哭还难看:“蒋厅南,你走吧!”
蒋厅南又反手抓紧她:“怎么?要跟我划清关系?”
她再次仰起脸看向他,眼底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现在的身份是嫌疑人,于情于理,难道我们不应该划清关系吗?还是说你想为了我背弃你的好兄弟?”
果不其然,也如她所料。
蒋厅南面色登时变得冷下去几个度。
他缓慢的挺直腰杆,从上而下的视线如是在藐视她。
秦阮唇角勾得很大。
她笑着道:“你说要保我出去,我现在都分不清你是真的对我有情,还是另外又设计了一个圈套让我往里跳,我是真怕了,也真不敢了。”
她真佩服自已的强大,这种时候还没掉眼泪。
最终蒋厅南还是走了,一切回归到正常平静。
滚烫的热泪顺着秦阮右边眼眶最先滑落。
紧接是左边,滴下来坠在她胸口衣领上。
一滴接着一滴,如花颠落。
她吸着鼻子把脸深埋进双臂间,心脏痛到快要晕厥过去。
不知哭了多久,视线开始模糊,人也逐渐失去知觉。
此时,曲时的车停在警局外十来米。
夜很深沉,似一个随时能吞人果腹的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