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厅南深吸口烟,面色无异的挪开,摁灭扔进烟灰缸中。
他皮笑肉不笑:“二哥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觉得你跟她还能回得去吗?”
谢南州深深的质问。
“回不回得去,不试试怎么知道。”蒋厅南眯动下眼:“听说任局长退休在即,就等着拿这最后一件功名,准确来说是你们整个总局的名誉,这个筹码应该不小吧?”
他最擅长用最平和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不懂的觉得他在开玩笑,懂的每个字都在试探。
谢南州:“警方接到的那些证据是谁递送的,你不是最清楚,现在装什么好人?”
蒋厅南唇角噙着笑意,细看是冷色。
他身姿后仰靠进沙发中:“阿阮她还不知情,她觉得是我为了套孟海棠才接近娶的她,希望二哥在此期间也别多事,你能护我一份安稳,我自然还大家一份。”
如果细听,这话里处处无不都是威胁。
谢南州又最不吃这一套。
“安稳?蒋总还需要安稳吗?”
蒋厅南慢声,也很认真:“在别的地方不需要,在她这我需要。”
“听说像你们这样的人最爱装深情,还真是一点没错。”
不管谢南州怎么套话。
蒋厅南保持足够的沉稳淡定:“二哥说笑了,要论起家世,谢家门楣也不低,何至于我们,大家不都是一样。”
“抬举人了。”
“抬不抬举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谢南州起身,站得笔直,往外跨的脚步顿住。
他从上往下睨着面前的男人,眼下挤出几分嫌色:“我跟你不一样,就算我当初厌恶她跟她母亲,但从未想过要设局伤害她,蒋厅南,你根本就不配。”
蒋厅南终是嘴角笑意加深:“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
一门之隔,秦阮跟外边彻底隔绝。
孙凯丽进去看过她三四回,掐着点的隔半小时进去一次。
蒋厅南回身时,孙凯丽刚从病房出门,见人杵杵立在门口:“蒋总。”
“她人怎么样?”
“医生说情况还有待观察,恐怕这几天得连续住几晚医院。”孙凯丽壮着胆子:“蒋总,你一直没怎么休息,要不晚上我在这边守夜,你先回去。”
“我没事。”
说完,他推门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