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最恨什么,她就讲什么:“你那些东西大可以留着送给别人,千万别送我,但凡你心里对我有愧,你早该跟我坦白,而不是一味的欺瞒到底。”
秦阮笑着:“难道在你心里,我秦阮是那种很不讲理的人吗!”
如果他早说,她会给一次机会。
绝不会是像现在这样面对面的对峙,闹得面红耳赤。
闹到反目成仇,各自威胁。
她问过他很多次的呀!
是他选择了欺瞒。
蒋厅南满眼的悔恨,他呵笑一声:“可你秦阮也是个养不熟的。”
四目相对,彼此眼底是何种神态一目了然。
她甚至看清他在忍,一忍再忍。
秦阮:“你不用这么忍着我,我没逼你做什么。”
从头到尾她没有嘶声,亦不过分的指责打骂。
相反的,她相当冷静理智。
把她的诉求跟要做什么都表示得一清二楚。
曲时跟蒋北北都说对了,她爱得起放得下,爱一个人会义无反顾,恨一个人也会利落干脆,让你连一丝半点的希望都看不到,蒋厅南眼前一面漆黑。
秦阮一路哭着到的谢家。
爱之深恨之切,她爱蒋厅南多深,直到要分别才懂。
可是偏偏她不是那种作践的人,做不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跟他好。
她没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不可能明明眼里揉着沙子,还能视而不见。
秦阮也无数次冲动过,想要跑回去找他。
终究是理性占据上风,逼着她一路抹黑的前行不复返。
……
连续三天。
蒋厅南一直给她打电话,秦阮一通未接。
她不肯亲自出面,花钱雇佣律师跟人谈判。
京北整日整日下雨。
连贯而下的水珠顺着落地窗滑落,形成一道绝美的微型瀑布,哗啦啦的雨声被隔绝在外,只见形不闻声。
浓烟过眼,蒋厅南瞳孔表面也瞬而浮起层熏染的雾色。
他低垂着眼拿掉烟,手垂在半空中没往下压。
窗外雨幕愈发大,像是要遮盖住整个京北。
“叩叩叩……”
门外响起孙凯丽的唤声:“蒋总,秦小姐的律师来找你。”
窒在胸口的那口气很闷,蒋厅南弯腰把烟摁灭进烟灰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