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还是她的钱?
他没把一无是处说得过于明显直白。
但她听得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用来形容此刻的秦阮再确切不过。
她抿住唇不语。
季醒起身,身形立在床边高大又挺拔:“能走吗?我让人送你回去。”
话刚吐声,手机响了。
是她的。
秦阮指节攥紧握在掌心里,震得手心发麻,她索性翻了个面。
“不接吗?”
“不接。”她按着关机键顿了三秒,手机静下来,屏幕一片漆黑。
“好,如果你想回去随时跟我说。”
季醒走前在床头柜上留了一张他的电话号码。
秦阮至始都未拨,最终她还是通过季醒的助理,把住院费转给对方。
倘若她回粤海,就得做好一番交代的准备,交代她这些天所作所为,她不确定蒋厅南去过哪些地方找她,更不确定去找过哪些人,摸瞎的好处就是可以胡编乱造。
如果他信的话。
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会露馅。
付少清说过,他的秘密不止这一件。
秦阮想过直接找蒋厅南对峙,但她的聪明理智掐断了这个念想。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她先联系到蒋北北。
蒋北北都快哭出声来:“阮阮,你上哪去了,我跟我哥都快急疯了,他人现在还在北海找你。”
秦阮人在外了无音讯三天。
蒋北北哭腔带低吼:“你要把我们急死吗,我哥那天把孙凯丽骂了一大通,你都不知道,他开车出去找人差点出车祸……”
听着这些话,内心里是翻涌的巨浪,一波一波侵袭而来。
压住胸口长吐气,她嘴唇颤动:“我临时有事去了趟岄城,没来得及跟他讲。”
连线中,维持短暂顷刻的沉默。
蒋北北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是怪秦阮自私。
还是怪蒋厅南自私。
她问:“阮阮,你没什么事吧?”
秦阮很平静:“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