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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安排在两天后。
今天是购买物资,布置府邸,书写请柬,请礼倌拜喜神等大户人家结婚的准备工作,明天就是试衣试妆,后天就正式大婚。
虽然急促,但好在各司其职,行程也走的顺顺利利。
“我先睡一会儿,你们让那些院子里的人都小声一些。”
“是。”
看着小姐上了床,春桃和红柚都轻声把门带上。
院子里,假山后面。
宋杏儿现出人形,敏锐的目光朝屋内看去。
*
与此同时,不夜华城外的秘境深处。
裴钰一行人已经在这荒凉的秘境走了一夜,周围除了草木就是草木,看不到半点妖物魔物的影子。
越是安静,便越是古怪。
“又走回来了。”桑言溪看着树桩上的标记,无奈地皱着眉说。
裴钰一脸严肃:“这秘境里既没有妖气也没有魔气,但我们却一直绕圈子。”
“就这么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先原地注意一会儿吧,我去河边打点水来。”
桑言溪闻言,赞成地点头,原地坐下。
旁边,慕野看着树桩上的标记,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个扎着两个小辫的火柴人图案。
这滑稽又俏皮的形象,让他觉得眼熟的紧。
桑言溪见他看的一脸认真,便开口道:“慕公子也觉得这图案有趣?”
慕野愣神片刻,转头看向她:“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桑言溪却没注意到他眼底复杂的情绪,只是继续道:“这是小时候宴宁教我画的。”
提起妹妹,桑言溪的神情柔和了许多,似是在回忆过去。
“慕公子,我记得我跟你提过,宴宁小时候走丢过。”
慕野垂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关于桑宴宁的过去,他的确想了解更多。
“那次失踪,我们正好在裴府玩耍小住。那天下午宴宁和裴风在一起玩,回来的时候却只有裴风一人。”
“大人们都问裴风他们去了哪里,可裴风支支吾吾,不知道是不敢说,还是不想说。为此,裴伯伯还把裴风打了一顿……呵。”
“所幸的是,我们在裴府不远处的小山坡上找到了宴宁。”
“她浑身都是灰尘,衣裳半湿,找到她时,身体还在无端发烫。”
慕野抬眉问:“可是受了风寒?”
“不……”桑言溪摇头,“她没有生病,精神也没有受伤,只是记不得自已白天跑去了哪里,以及……”
“她左臂上被人割了一道很深的口子,留下了疤。”
她话音刚落,慕野转过头,神色大变。
“因为那道疤,宴宁小时候没少被其他小姐嘲笑过。后来她不顾劝阻,硬着头皮去印了纹身……”
“纹身印的她很痛,她回来哭的稀里哗啦。我这个做阿姐的,实在是受不了她为此变得敏感脆弱,小时候那次走丢,没看好她,我也有过错。”
“索性,我也在自已左臂上割了一道。这样一来,我和宴宁就一样了。所有的舆论非议,都可以冲着我来,宴宁她那时还那么小,没必要承受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