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我好像没说错话。”尤汐温声细语地解释。
“对不起,我失态了!”湛迟晏一脸无奈地看了尤汐一眼,转身穿上鞋子,只身离开。
尤汐目送湛迟晏的背影走出门口,微微蹙眉,而后将大门关上。
她在回味总裁刚刚所说的那句话?
她发现,总裁最近对她,好像挺暧昧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她自作多情了吗?
尤汐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边。
湛迟晏离开尤汐的公寓,再次拨通了严赫的电话:“黎洛现在人怎样呢?”
“人在医院里抢救,失血过多。”严赫语气沉了沉,“昨晚都还好好的,今早,我才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
“在褚医生的私人医院。”
“好。”
湛迟晏挂了电话,没再等专车司机赶过来,直接搭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医院。
他赶到医院时,黎洛才被医生从急救室里推出来转入普通病房。
褚深也在。
本来不归褚深负责的,严赫以湛迟晏的名义,将褚深给叫了过来。
“她怎样呢?”湛迟晏站在病床边,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黎洛,皱着眉头,问道。
褚深就站在一旁,看完黎洛的抢救记录,语气沉沉地回答道:“命是捡回来了,但是……她能不能醒来,还得观察观察。”
“你这话什么意思?”湛迟晏眉头紧锁。
褚深解释道:“她割腕了,失血过多,导致大脑缺氧,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不错了。”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自杀?”湛迟晏瞬间感觉到很压抑。
严赫这才将黎洛的带血遗书,从公文包里拿出来,双手递给湛迟晏:“总裁,您看看。”
“……”湛迟晏接过黎洛写的遗书看了看。
上面除了血迹,还有眼泪滴落后,将字迹化开的花斑。
湛迟晏看完遗书里的内容,心情从压抑变得抑郁。
黎洛字里字外,都在怪他,以及对他表达了一番深切的爱意。
严赫抿了抿唇,忍不住多了句嘴:“总裁,您这叫始乱终弃……”
褚深站在一旁,也瞄了一眼遗书里的内容,很认同严赫的话,点头道:“迟晏,人家姑娘,好歹救了你两次,你对她,确实太薄情了。”
“那是因为我……”湛迟晏欲言又止。
他突然发现,自己那满腔热血的初衷,好像在跟尤汐隐婚后,对黎洛发生了改变。
最初的最初,他想娶的人,是黎洛啊!
“迟晏,你奶奶应该教过你,男人,应该担负起自己该有的责任。”褚深好言相劝,“人家姑娘,把清白给了你,还把命也给了你,你在辜负人家,就真的禽兽不如了。”
湛迟晏闻言,黯然地垂下眼帘。
果然,爷爷当年教育他的话是对的。
女人不能随便碰,碰了要负责,特别是那种还是第一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