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枯稍有疑虑:“此事将倦空君唤来不就好了?”
路清绝额上大跳:“……投机取巧会被逐出宗门的!”
望枯睨他一眼:“那路师兄是无人为伍,才来寻上我的吗?”
路清绝沉默不语:“……”
……猜对了。
“师兄们——快落座!要开席啦!”
吹蔓灰头土脸地迈进门,手上各有血迹,端着一碗西葫芦蛋花汤,却笑得眼睛没了缝。
望枯:“路师兄,可与外门弟子为伍吗?”
路清绝哑然:“并无不行,只是……”
只是,他要完了。
望枯笑着帮吹蔓端菜:“吹蔓,明日与我一并去银烛山罢?”
吹蔓不知所为何事,但她如今也只听望枯的话:“嗯!”
……
纵是上劫峰师兄弟好心邀去,吹蔓也深知不能因初来乍到,就破了规矩,便就此推拒。
望枯端着海碗与她共坐门槛下,续兰也学了她个八分像。
月藏眼,淡了星,夜霜拌热羹。
吹蔓:“望枯,味道如何?”
望枯腮帮子鼓鼓:“好吃的。”
西葫芦生熟参半,有滚刀块,有片絮的,只是没放食盐。得亏遇上藤妖望枯,无舌的续兰,二人才一个劲儿颔首。
望枯盯着她削了半根的左手中指,就此放下碗:“我吃饱了,我来帮你包扎伤口。”
吹蔓:“嗯!”
先有清绝剑煞气太重,再有菜刀无眼,两桩缺一不可。
吹蔓不觉疼,还腾出一只手与续兰玩着不知名的拍手把戏——若续兰有声,想必满院都是她如洒一地银两的笑语,清脆满堂。
望枯:“好了,这些天小心过水,莫要将师兄们的灵力给洗掉了。”
吹蔓看着伤处,哂笑几声:“望枯不嫌我笨吗?”
望枯认真说:“不笨,你力道比我大,我还需你与我一起做房子、一起行善事呢,我没你都不行,怎会嫌你笨?”
吹蔓腼腆红了脸:“对噢,那我自然要快些好起来。”
旁有故人时,月华也灼灼。
它只是静静淌,静静流,从河流到心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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