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海心道:原来如此。
这两口子可真能折腾的,拉抽屉呢?
这一爬犁鱼,不仅没卖到高价,反倒洒在外边不少,都让人顺手牵羊了。
杨大海没心看热闹,直接问李文儿:“你这还收鱼不?”
“杨大哥你去凿鱼了?”
“嗯呐呗~几百斤,不多。”
“行啊!别人不收也得收杨哥你的啊!”
说话的功夫,那边儿的仗也打的差不离了。
主要是俩男人都没劲儿了,累的呼哧带喘,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见没有热闹可看,人群渐渐散开,各忙各的去了。
对面的摊贩因为跟不起李文的价,再提高几分就没赚头了,反正了鱼收的差不多了,索性直接收摊。
后面还有卖鱼的,就都直奔李文的摊子。
李文嘴里吆五喝六的,指挥大家老实排队,“我们就干到中午十二点啊,一过点儿就收摊!”
他这么一说,排在后面的人就不乐意了,“那轮不上我们咋办啊?”
“咋办?凉拌!跟我有啥关系!”
那人不敢跟李文犟,只能不断催促前面卖鱼的人利索点儿。
杨大海当然排第一个,他筐里的鱼都是孙秀芬和杨大美分类捡好的,鱼身上的冰碴也少。
不像刚才打架的那家人,说是冻鱼,其实跟个大冰坨子似的。
上秤一约,两斤的鱼,得有一斤的冰。
其实从这上面就能看出来那家人的品行。
鱼身上能冻那么匀称厚实的冰,肯定不是自然形成的,估计是有人往上面淋水了。
“杨大哥,咱家现在是五毛四分钱一斤,只收一斤以上的鱼,要是没问题咱就过秤?”
“没问题,你整吧!”
接下来就是过秤,算钱。
除了杨大海留下了一部分细麟鱼给小肉鸟当口粮,剩下的都拿过来卖了。
一过秤,刨去荆条筐的重量,一共是三百六十九斤。
“五毛四分钱一斤,乘以三百六十九斤,那就是。。。。。。”
李文手里拿着一根秃头的圆珠笔,在笔记本上列乘式算数。
“一共是199块2毛6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