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诓骗我们齐国公府不够,现在又来为难你?真当我们齐家好欺负!到底是什么事,你快说于我听!”
沈青韵叹了口气,“是我那嫁妆与二妹妹的事。我那二妹妹最后还是没能如愿嫁给她的心上人,养父母为了哄她就打起了我嫁妆的主意,竹影昨日护着我的嫁妆与宁安侯府发生了摩擦。”
“具体事项,竹影你同世子爷说。”
“是。”竹影乖巧地点头,把事情告诉了齐煊。
因为宁安侯府足够过分,竹影甚至不用添油加醋,齐煊当场就气死了。
“宁安侯简直欺人太甚!”
“大婚换亲,连嫁妆都给算计进去了,换亲不成,就想把嫁妆要回去补贴亲生女儿要不要脸!”
齐煊气愤的眼神一转撞到了竹影惊慌的眼神,他意识到了不对,“你这什么表情?宁安侯府还说什么了?!”
竹影不敢说话,求助般的看向沈青韵,沈青韵温柔点头:“有世子给你做主,你怕什么,说吧。”
“是……”竹影这才怯生生的开口。
“万嬷嬷说,齐国公府算什么,势力再大还能管别人家的家事?这嫁妆本来就是侯爷给亲女儿准备的,一个冒牌货也好意思舔着脸要,齐国公府总不会像你家小姐这样不要脸吧?”
“简直放肆、粗俗!”
!。
“他们……他们还说,这事儿本来就是我们没理,侯府白养小姐这么多年,都没向小姐要过房租伙食费,齐国公府要是执意插手,就先把小姐的养育费还来,若是不给,就别把手伸得那么长……”
齐煊听了气的面目扭曲,忍无可忍的怒斥起来,大约是公府教养使然,他来来回回就“无耻”、“放肆”、“混账”三个词来回地骂,听得人一点都不解气。
骂到最后,似乎也觉得不痛快,丢了一句“我去找爹!”就跑离了队伍。
沈青韵:……
“走吧,跟上。”
到了齐国公和赵氏居住的景荣堂,沈青韵的步子还没踏进大堂就听见齐煊雄赳赳气昂昂的告状声。
“宁安侯府简直欺人太甚,完全不把我们齐国公府放在眼里!他们甚至还说父亲不要脸惦记新妇嫁妆,要据为己有!”
“父亲!这你能忍!”
沈青韵:……
听了几句,沈青韵才将情绪收敛起来,踏进了堂中,规矩地行礼:“儿媳青韵见过父亲、母亲。”
堂上,齐国公脸带愠怒,夫人赵氏神情淡漠。
“起来吧,韵儿,煊儿正在同我们说话,说来这事儿还与你有关。”
赵氏开门见山地说:“煊儿说宁安府要你交出嫁妆可是真的?”
“是真的。”沈青韵如实回答,心中却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赵氏这话说得很明白。
是你,而非我们。
把齐国公府摘得明明白白,对沈青韵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这宁安侯也真是的,就算女儿不是亲生的,可到底养了这么多年,便是养只小猫小狗也都是有点感情的,更何况是人呢。”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宁安侯府是会被人诟病的,但是青韵——”
赵氏话锋一转,继而说道:“如今你嫁进公府,便是我们齐家的人,齐家是不会亏待你的,我们公府只有煊儿这么一根独苗,将来整个公府都要见到你们手里,那么点嫁妆跟整个齐国公府相比也没多大看头。”
“还给他们,还显得你大方。”赵氏笑盈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