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侯爷!明珠不能嫁给李硕啊!她的身世本就被人诟病,再嫁马奴,她还怎么做人!”
徐氏在跟沈哭诉,沈明珠却趁这个空荡兴高采烈地冲了出去。
沈重闻见了气不打一处来,“果然是乡下来的野丫头,粗鄙不堪,冥顽不灵!你不让她嫁,她还上赶着贴!”
不用想都能知道沈明珠去干什么了,沈重闻现在早就没那个心思去拦沈明珠了。
上赶着去嫁,妾室不如!
他就当没这个女儿!
“侯爷,明珠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不能不管她啊!”徐氏拉着宁安侯的衣袖,眼泪汪汪。
“你闭嘴!”宁安侯一把甩开了徐氏的手,气得脸红脖子粗,“就是因为有你这种纵容她的母亲在,才会把她宠成这样无法无天!你还好意思在这哭,哭什么哭,丢人现眼!”
徐氏不敢置信地看着宁安侯,“我哭有错吗?那可是我的亲女儿!她自小走丢,我疼爱心疼她有什么错!”
“沈重闻,你别不想管!”
“当初若不是娶了我有我娘家的帮衬,凭你自己能拿到宁安侯的爵位吗?”
“身为宁安侯府的嫡长子,文不成,武不就,连个庶子都不如,要靠着联姻才能争夺爵位!
要不是我母家强盛,哪有你享福的份!我让你白享几十年的福,你不对我磕头致谢,还在这里对我趾高气扬?!没有我你算什么啊!”
这侮辱性极强的话当即让宁安侯面目扭曲,冲上去“啪啪啪”的左右开弓,一边打一边骂:“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不与我私相授受,珠胎暗结,我能娶你进门?”
“你自己骚还要怪我孬!”
“你……这个混蛋!”徐氏听得鼻涕眼泪横飞,心底拔凉,不住拍打。
沈重闻见她这副模样,嫌弃的不行一把推开,“哭什么哭晦不晦气!从今往后,沈明珠的事你少管,就当没有这个女儿!”
“你没有良心!”
“我没有良心?”沈重闻闻言大笑阴阳,“我是想要有良心啊,但谁让你女儿随了你的骚呢!长街扬言要嫁马奴,闹得连陛下都知道了!金銮大殿,我被所有人嘲笑,我这脸也不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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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徐氏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还不是齐国公那厮小心眼的记恨!”沈重闻咬牙切齿地说,然后又对徐氏道:“你明天备上一份大礼去齐国公府道歉,顺便跟韵儿联络联络感情。”
徐氏露出愕然之色,随即愤怒地咒骂起来。
“沈重闻你脑子有病吧!沈青韵把我女儿害成这样,你还要我去讨好她?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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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侯越发的不耐烦,“你不为我考虑也要为你儿子考虑考虑吧,我们侯府的爵位在我这代就要削爵了!”
前面的都不是重点,仕途和削爵才狠狠戳了宁安侯和徐氏的死穴。
徐氏闻言,身子重重地瘫软在地上,被万嬷嬷及时扶住,沈重闻实在不待见她这副烂泥扶不上的模样,冷着脸说:“轻重缓急,你自己掂量。”
“至于明珠的婚事。”他心中到底还有份愧疚在。
“一应礼数从轻从简,不办最好。”
有愧疚,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