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氏劈头盖脸的责问,沈重闻的脸黑了又黑。
“郡主这是什么话?这女人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您说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您不能因为在她地方受了气,就要把气撒到我们头上!”
“没错没错!”徐氏也跟在后面应声,“您不能因为看我们不顺眼就把事情全赖在我们身上!”
“报复也不是这么报复的……”
赵氏被气笑了。
沈青韵站在赵氏身后冷不丁来了句,“还以为侯爷夫人都知道呢,原来是明珠小姐自作主张啊。”
被突然点名的沈明珠一个激灵。
“沈青韵你少在那里诬陷我!”
“诬陷?这话不是你说的吗?要我们别动你,动你就是不给宁安侯府活路。”
“这话你还是对着龚大人说得呢,是不是啊,龚大人?”
沈明珠一僵,急忙转向龚大人。
“啊,对!”龚大人哪里会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说:“这位沈小姐,的确说过这话。”
“不过本官相信宁安侯府行事光明磊落,定是不屑于做那些背后诬陷他人的勾当。”
“这位沈小姐,你不用怕,若是有人胁迫你这么说,本官和你父母都会给你做主的。”笑面虎两面做好人的龚大人直接把沈明珠胡乱攀咬的后路堵死了。
堵死后还不忘挑拨一下。
“这是齐国公府呈上来的状纸,小姐不妨看看,这事儿毕竟只牵扯这个叫李筱柔的,跟你着实也没什么关系,切不要因为关心则乱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毕竟谋害国公长孙的罪名太重了,稍有不慎,就有一大批人跟着你遭殃呢。”
龚大人孜孜不倦地劝说,强忍着内心的幸灾乐祸。
沈重闻越听这心就跳得越厉害,一把扯过沈明珠手里的纸怒骂:“你看什么看,你看得懂吗?还不快给我!”
沈明珠脸上红白交错,但还是把状纸交到了沈重闻手里。
她被徐氏拉在身后,徐氏一双冷眸死死瞪着李硕兄妹。
沈家人窝在一起看状纸,那简直离谱透顶!
沈重闻气得直接一巴掌甩在沈明珠脸上,“等会我在收拾你!”
沈重闻的脸色阴沉难看,强行挤出一张笑脸对京兆府尹拱手,“龚大人,这状纸上所言简直说胡说八道!”
“这竹影从小跟在我大女儿身边怎么可能会是个男人?这简直就是污蔑!”
“还有这毒害公府长孙更是无稽之谈了,我们两家只些矛盾,但也犯不着干这种事啊!”
沈重闻指着李筱柔就说:“肯定是这个女人挟私报复!”
“她恨我女儿揭穿她跟他义兄的龌龊事,就想利用齐国公府脱我们两家下水!”
“这等用心歹毒的女人,就该立地正法!”沈重闻又拱了拱手,“还望龚大人能明察秋毫,还我们一个公道啊!”
龚大人摸了摸胡子,目光深沉地望向赵氏一行,沈闻重干笑两声,目光也跟着转向了赵氏。
“郡主,我这女儿自小流落在外,没点分寸,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她吧!”
赵氏百般无聊的掰着手指,“沈侯爷这话说得,哪是本宫不肯放过,本宫不过是要一个真相,揪出一个真凶罢了。”
沈重闻拱着手,整个人都僵了,她求救般地看向沈青韵,眼底满是期许。
沈青韵见之淡然一笑:“母亲,儿媳虽已于宁安侯府决裂,但到底是一块儿生活了多年,儿媳相信,宁安侯府不是那种会阴谋陷害的人家。”
“欸!”沈重闻使劲儿点头。
沈青韵又把目光转向了沈明珠,“明珠只要你敢于在堂上揭穿谎言,你便是勇气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