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光明的威胁,让齐煊骤然变了脸色。
他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曾经的痛楚仿佛再次复苏,尖锐而剧烈。
齐煊面色苍白,喉头滚动了一下,浑身紧绷地看着竹影,“放,放肆!你想要干什么?”
“沈青韵!还不快管好你的狗!”齐煊声音颤抖地嘶吼。
时至今日,齐煊早已对竹影的美貌没了一丝念想,他害怕竹影,甚至恐惧到骨子里。
竹影见齐煊对她家主子的态度仍是不恭敬,微微倾身,似笑非笑地逼近,齐煊顿时如临大敌,咽着口水一步步后退。
“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啊,这里可是齐国公府!我爹是齐国公,我母亲是清池郡主,我祖母更是当今长公主是当今圣上最敬重的姐姐,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爹我娘还有我祖母一定不会放过你!”
齐煊狰狞怒吼,说话的声音却在颤抖,可见他是真的害怕极了。
竹影勾唇邪魅一笑:“世子说笑了,已您的背影奴婢怎敢以下犯上。”
竹影冷笑着退开,齐煊见了却仍是心有余悸。
直到沈青韵问:“世子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齐煊一听顿时急火攻心,却又碍于竹影敢怒不敢言,发泄似的吼了一句,“还不是你做的好事!”
“宸王为了感谢你把世子教得那样好,要宴请我们吃饭!”
“哦,那的确是件好事。”
齐煊见沈青韵如此习以为常的就要接受,心中对她和宸王的关系越发怀疑,不忿又不平衡的种子瞬间生根发芽。
“你就这么接受了?”
“你当真不知道你此举会对我们齐国公府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我们齐国公府向来保持中立,可因为你,因为你的自作主张,把我们整个齐国公府推向了风口浪尖!”
“阿悦已经被你害得禁闭在府中,现在你又想害我了是不是?”
“沈青韵你真是好歹毒的心!”
齐煊字字啼血,沈青韵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慢条斯理的刮了刮茶沫冷淡地问:“世子不要因为自己不高兴,就把过错按到我的头上来。”
“第一:齐悦关禁闭是因为她口无遮拦得罪了宸王,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你这妹妹,这般口无遮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若是真的顾忌齐国公府的名誉和存亡就该耳提面命多多叮嘱,而不是在我这里发牢骚。”
“第二:不过是一场宴请,谁又会害世子性命?世子慎言,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跑出去胡言乱语被有心者听见,那才是真正把齐国公府推向风口浪尖。”
“世子身为公府唯一的继承人,言行举止,还当谨言慎行才行。”
教训完这龟儿子,沈青韵也没有留他的意思,直接下了逐客令,“宴请之事,我已经知道了,便不留世子用午膳了。”
齐煊一听顿时爆起,“沈青韵!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夫君!”
“别的女人巴不得夫君的眼里只有自己,你倒好,还敢把我往外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男人!”
她的男人?
沈青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我看世子是忙糊涂,忘了当初娶我的初衷了?”
“王爷若是觉得我不够贤惠,不能满足您的期望,大可不必勉强自己留在这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