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本无名,我取之“纯阳神功”,作为我的徒儿,你不许更名,这是为师留在世间的痕迹。”
李常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
“五指推腹,猿猴扭背。纯阳脱袍,亮肘扬肋。霸王举鼎,金龟亮背……渔翁摇撸。”
“记好了,若没有记清楚,为师再说一遍。”
“记清楚了。”李常笑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你复述一遍吧。”
“五指……”
“好小子,为师没看错。接着,便跟为师运功。六十载,为师自认……什么?”
裴季直接跳了起来,因为他发现面前的李常笑身后居然出现了一团火红色金光。
“乖乖,这就入门了。”
裴季惊讶之余,还有几分沮丧和惊喜夹杂其中。
沮丧是作为天才的最后一丝骄傲,惊喜因为放心了。
“你且练着吧,为师进去一趟。”
裴季说了一声,便回了里屋。
殇月阁虽然老久了些,但是屋内还是比较整洁的。
时不时会有王府的下人进来打扫,裴季可不像李常笑那样有洁癖。
简单的床铺,还有一张桌子。ωWW。
裴季钻到床底,在木质的墙体处轻轻敲了下,落手处便出现了一个孔洞。
原来里面早就被掏空了。
放在孔洞里的,是一个玉匣子。
裴季将它取出来,然后坐在了床上。
玉匣子的背面写着“启明二十三年”。
“老友,你明明还多活了二十年,何必急于一时呢。”
“没想到吧,你孙子的孙子,居然跟我也做了朋友,他喊我老裴。你这古板的大伙,在下面得气狠了吧。”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哀伤,声音也弱了下来。
“谁叫你翻脸不认人的,十余年的交情了……还比不上一句传言。李廷泽,枉你为我大秦圣君了。是个好皇帝,却不是个好朋友。”
“原谅你了,过些时日我就下来陪你。放心吧,我早都原谅你了。你自己看,连看家的本领都教给你后辈了。手里这柄惊鸿剑,在我死后也会给他的。瞧你这老家伙的小气样,一国之君扣扣索索的,说出去给我们这些大秦百姓丢人。”
又过了一会,似乎是口干舌燥了。
裴季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起来。
冷的,有些透骨。
“我还没走呢,这茶就凉了,真是……唉。”
他拿起了玉匣子,便走出了小院。
李常笑依旧盘膝练功,全然不受外界打扰。
“是个上心的,李廷泽这家伙可真叫人羡慕。”
“小子,安排一辆马车,咱们出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