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两个时辰前。
成济焦急地来回踱步,转过头看见一旁的陈当正不紧不慢地吃着干粮,气不打一处来:“老头,我们真就什么都不做?”
陈当叹了口气:“现在消息传不出去,只知道这里是洞庭湖畔,可具体在哪都不知道,又能做得了什么?”
“动作快点,跟紧,上船!”
忽然帐外传来一阵嘈杂,成济掀开帘子张望,见吴军士兵们正在向岸边集结,隐约看到湖面上有船只向这边聚拢。
“看什么呢!”一个吴军士兵走来,语气不善地说道。
成济认出了这吴兵的样貌,拽得跟什么似的。。。
“这是怎么了?”
“不该问别问,回去。”
成济心中“切”了一声,转身回到了帐中,却依旧不死心,贴着帐帘附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毛操。”
“张军侯。”
“都上船了,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咦?我们曲难道不是负责留守营地的吗?司马将军伤情未愈,应当静养的吧。”
“不,司马将军下令全员登船,包括他自己。”
“啊?难不成要撤?”
“我只能告诉你,不是。。。。其他都就别多问了,我也不清楚。好了,赶紧登船吧。”
“卑职遵命,不过卑职得先回营中拿装备。”
“速去。”
成济拉开一道小缝,看着那厮离去,外面的嘈杂声也逐渐变远。
“老头。”
成济转身大步走向陈当,压低声音道:“吴军这是要与我军开战啊,他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潜伏这么久,这,这八成是要伏击我大魏的军队!”
陈当摇头:“老夫不懂这些,不过懂了又如何,现在你我无能为力。”
“不。”成济蹲下身子,未经允许地翻开陈当的行囊,从中拿出一把医刀。
陈当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心意,诧异道:“阿成有必要这般犯险吗?”
“你不懂。”成济站起身,“像我这样的粗鄙之人想要出头,必须做常人不敢做之事。”
“即便身死?”陈当抛出刺痛心灵的一问。
成济顿住了,他不想死,但他更想是搏一搏,咬了咬牙,转身向帐外走去:“老头,有缘再见。”
走出营帐,大眼扫了扫,发现此时的军营几乎空了,嘈杂声只从湖边传来。
民夫们搬运辎重,解开缆绳,调整船帆,忙的不亦乐乎,似乎没人注意这边的情况。
成济脚步轻轻,向深处走去。
营帐内,毛操穿戴完毕,手放在环手刀的刀鞘。
忽然听到身后帘子被掀起却以为是袍泽,于是并未转头,随口道:“我这就好,别催我了。”
“唔!”
毛操的口鼻被一只大手用麻布死死捂住,窒息感顿时涌来!
他伸手去摸刀,却被一脚踩在手腕上!
成济拿出一把医刀,精准地插入毛操的脖间,搂住他的后颈,暴力按压着他:“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唔!呃。。。。。”
毛操瞪着眼珠子,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