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吧离开的时候,梁郁深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为情所困?
他不懂安逸阳为什么会这样说?
在他眼里的钟黎完全不是这样。
他觉得固守在原地,怀念当初的那个人是自己,是他梁郁深。
钟黎跑的时候毫不含糊,甚至删除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她就是不要他了。
这样的钟黎怎么可能会深情呢?
梁郁深不信,他一点都不信。
可是为什么安逸阳要跟他反复强调孩子的事呢?
难道说除了钟月,还有一个孩子吗?
梁郁深越想,心口越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让他看不真切眼前的事。
于是,他为了探寻答案,把他大伯的管家给绑了。
管家没想到梁郁深会这样大胆。
“梁……梁小少爷。”管家看着四处,有点心惊胆战,“这是要干嘛?”
四周稍微有些黑,只能看到一点光亮。
梁郁深坐在那里,双腿交叠,姿态随意,他指尖挑起一根烟,点着,些微的火光照亮了一点男人的脸庞,半明半昧,漫出一股狠劲。
烟雾氤氲缭绕,又把男人的脸遮挡上,管家眯了眯眸,瞅不清了。
“梁……梁少爷,我们有什么事好好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告诉我,那天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梁郁深盯着跪在地上的管家,慌张的那张脸,梁家人一定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跟钟黎有关。
管家声音尤其的无辜,他为自己辩解道:“梁少爷,我是真的不知道呀!我都一把年纪了。”
“是吗?”梁郁深扯了扯唇:“什么都不知道?”
管家使劲点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梁郁深哼声:“管家,这是我最后给你机会了,你要是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梁郁深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刀子,他晃了晃,尖锐的刀锋擦出声音,划破了空气。
他说:“你是想活着走出去,还是横着走出去?你可要掂量清楚,这么为我大伯卖命,真的值得吗?恩情不是这么报的,有的时候,人也得为自己考虑考虑。”
他掀了掀眼皮,“你说是不是?”
管家被他吓得心惊胆战,浑身都打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