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招招致命,可却都被薛清婉一一避开。
不过,薛清婉虽能避开温含玉的攻击,但她的速度却一点点慢了下来,正当她一避开的速度稍稍慢下来时,温含玉忽地抬起脚,朝薛清婉的心口踢去!
薛清婉大惊,当即矮身避开,可谁知温含玉这抬起的右脚还未落地,她的左脚竟已抬了起来,猛攻薛清婉的下腹!
这一次,薛清婉避无可避!
只见温含玉左脚重重踢在她下腹上,踢得她连连往后退,面色因疼痛而扭曲。
然温含玉的攻击却未止!
就在薛清婉踉跄着连连往后退时,她堪堪落地的右脚再一次抬起,迅速且狠重地踢在她的心口上!
“噗——”薛清婉当即喷出一口腥红的血,本就被温含玉重击心脏及下腹的她如同被砸的物什般背部重重撞在屋墙上,砸得她感觉自己心肝脾肺都在剧烈地疼痛,让她只能勉力站着,根本直不起腰来。
温含玉站在乔越面前,抬着手以夹在指间的柳叶飞刀指着背靠着屋前一时间动不了更躲不开的薛清婉,冷冰冰问道:“阿越,她欺负你是不是?”
她方才看到了,这个女人想抓阿越的手,阿越不愿意,那就是在欺负阿越!
她说过,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阿越。
只要她想,她手上的飞刀随时都能将薛清婉钉穿。
“我这就弄死她。”温含玉话音才落,手上的柳叶飞刀便要朝薛清婉颈侧动脉及心口飞去!
却听得乔越沉且急道:“阮阮且慢。”
温含玉皱起眉心,不解地看向乔越。
薛清婉却在这时轻轻冷冷地笑出了声,只见她抬手抹掉自己嘴角及下巴上的血,得意且自信道:“杀了我,他必死无疑,这个长宁县也必死无疑。”
“什么意思?”温含玉紧紧皱着眉,更是不解地问乔越。
“咳咳咳……”只听薛清婉痛苦地捂着心口咳了几声,可她却仍是在笑,笑得愤怒,也笑得冰冷,她看也不看温含玉,只死死盯着乔越,“你还没有想好?如今长宁县是什么情况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这府衙门外不知多少百姓抱着孩子在跪着哭,你还不知道吧?”
“你知道他们哭得有多凄惨又有多可怜?”薛清婉很清楚乔越在乎什么,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一次又一次地划在乔越心上,使得他拢在袖中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慢慢紧握成拳。
薛清婉的话却没有停,而是更残忍,“如今整个长宁县的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她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他让这个粗俗的女人跪在她面前,给她磕三记响头,求她救下这长宁县百姓,她就会出手救这整个长宁县。
“长宁若得救,救的不仅是所有百姓的性命,救的也是你如今在京在朝的地位。”乔越沉默着迟迟不应声,让薛清婉眼神更怒也更冷,“如此,你还有什么好想的?”
对于这个粗俗的女人,他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她于他而言就这么重要?
重要到当真如他所言,宁可长宁县百姓死,也不委屈她半分?
她不信,她不信事到如今,他仍是如此想。
孰轻孰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过一个粗俗不堪的女人而已,就算要她的命来换长宁百姓的命,也是再划算不过的交易,更何况她不过是要她跪下来求她而已。
“阮阮。”沉默的乔越终是开口,轻唤了温含玉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