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好了。”纪清和索性全都说开了,“宋司晨喜欢的是秦沁,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包括他喜欢沈含佳,也是因为和沈含佳长了和秦沁相似的面孔。现在沈含佳怀孕了,宋司晨也逼着我离婚,我为什么还要守着不走?”
说到这里,纪儒生想到了什么,想要开口,却又不好意思,还是梁凤华明白了他的意思,问道:“算起来你和宋司晨结婚两年了,怎么一直都没有孩子?”
难道宋司晨一直避孕,不想叫女儿怀上他的孩子?
听梁凤华问到这个,她垂在身侧的手陡然收紧,脸色泛白,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半响,才惨然一笑,“如果我说,结婚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碰过我,你们信吗?”
结婚两年,她的丈夫却从来不碰她,这对一个女人是莫大的耻辱。
客厅的气愤瞬间变了,梁凤华一把将茶几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仍觉怒气难消。
“好!真是好的很!”梁凤华连连冷笑。
纪淸弦也抿紧了嘴唇,显然是气急了。
没见过这么侮辱人的!
他们纪家的人哪点不好了?他妈的宋司晨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宁愿去睡一个戏子都不愿碰他妹妹!
“爸爸。”纪清和看着纪儒生泛紫的嘴唇,心中一紧,生怕他又心脏不好了,语气中无不担忧。
“离吧,这个婚,必须离!”纪儒生咬牙切齿。
一句话,算是终于确定,支持纪清和离婚。
不过纪儒生并不赞成纪清和进公司,“商场如战场,你确定要踏入这个硝烟弥漫的战场吗?”
还不等纪清和表态,纪儒生就拒绝了她,“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和你妈妈还有你大哥都在公司,三个人在还怕守不住纪家的产业?你就没有必要卷进来了。”
“我听你妈妈说了,这两年你也没闲着,绘画功底增长了不少。既然如此那就去巴黎吧,重新申请去美术院进修。这是你的优势,也是你的天分,又是你最喜欢的,那就坚持到底做你想做的!”
“可是……”纪清和确实有想过要去巴黎继续深造,重新开始她的绘画。
但是想到家里她终究愧疚难安,祸是她闯的,没道理惹了麻烦留下别人给她擦屁股,总要做些什么吧?
看出了纪清和的犹豫,纪淸弦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马上答应你进公司吗?”
纪清和略一沉思,便懂了。
“原来从一开始你就没有同意我进过公司,你的三个月只是缓兵之计,你和爸爸一样,都希望我继续去画画,是吗?”
纪淸弦摇头,“不是我和爸爸想让你画画,而是我们想让你选择自己最喜欢的,过你最想要的生活。”
“你一直希望能够办自己的画展,画遍天下所有美的事物与风景,当初你已经放弃过一次,这次就不要再犯傻了。”
最终,纪清和还是妥协了。
回家后的第三天,律师就把离婚协议拟好,交给了纪清和。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毕竟是净身出户,不涉及任何利益,因此怎么着都好办。
宋司晨这两天都陪着沈含佳,因为照片的事情,她现在的生活受到了严重的干扰,再加上怀孕本来就精神差,需要人陪在身边。
好在沈含佳不吵不闹,宋司晨还算省心。
这天,他刚上班,就看到自己办公桌上放了一份文件。
“这是什么?”他将文件拿起来,问自己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