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过宋司晨,想和他一辈子到老,包括最后无能为力满身伤痕和悲凉,只能绝望放手。
若说后悔,她确实有过。
可是如今再被老爷子这么一问,她的整个心突然就定了下来,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是啊,她是纪家人,纪家人便要有纪家人的风骨和傲气。
拿得起,放得下。
就算输,也要坦坦荡荡,自信霸气。
她抬起头来,对老爷子莞尔一笑,“是的,我不后悔!”
坚定,自信,又迷人。
老爷子神色不变,哼了一声,手负背后,从书桌前走了出来。
只是在纪清和没有看到的地方,老爷子的嘴角翘了翘。
待转过头来,又恢复平静。
“你今日来找我,就为见我一面?”老爷子淡淡问道。
纪清和正了神色,“当然不是。”
“你倒是实诚。”老爷子面色冷了许多,心底却暗自点头。
看来两年来,这孩子的性子还没有被污掉,难得。
“说吧,究竟为了什么。”老爷子在窗前坐下。
清雅居全是仿古建筑,阳光透过梨花雕木的窗柩,洒下一束束光芒。
纪清和先是给老爷子倒了一杯茶,待老爷子坐下,接过手中,这才开口。
“纪氏股票一路下跌,项目亏损,订单流失,再加上先前和纪氏合作的许多供应商和客户也相继毁约,如今的纪氏已负债累累,导致员工出走,马上……”她说道这里,咬咬牙,将到了嘴边的破产换成了,“岌岌可危。”
老爷子听罢,沉默了两秒,“南城的工厂如何?还有分公司”
纪氏除了金融,房产行业,对玩具行业也有射猎。
许多人觉得玩具公司并不怎么赚钱,实则不然。
玩具,不只孩子爱玩,大人也甚是喜爱,特别是欧洲国家。
国内有许多玩具出口国外,纪氏又注重高科技创新,他们的玩具虽说是半路出家,却胜在创新和技术。
再加上他们不怕麻烦,会根据订单的特殊要求去成产,包括款式定制,规格要求,LOGO喷绘等等。
这一系列下来,竟也成了纪氏每年入账的一笔重要来源。
而生产玩具的工厂就在南城。
“工厂一切安好,只是周边厂子已经开始高仿我们的产品,并且销往欧洲国家,我看过哥哥拿回来的样品,样式款式和我们的都相差无几。”
她顿了顿,又道,“只是质量差了几分,您也知道,欧洲国家对原创专利比较保护,又重质量,所以我们的业绩基本没有受到影响。”
“至于分公司,”纪清和眼底划过一抹狠厉,“前段时间哥哥将连城分公司的总经理撤了,那个经理,和秦家有些渊源。”
哪里是有些渊源,本就是秦家派去的。
只是隐藏较深,若不是这次纪氏告危,他的动作愈发肆无忌惮,哥哥也不会注意到他。
老爷子听罢纪清和带来的消息,起身,望着窗外。
今日有风,即便艳阳高照,也不觉热。
庭院种植着名贵花草数目,开的正好。
老爷子将视线落在远处的一颗劲松上面,忽然问道,“你可知我们祖上,是如何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