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陆曼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周围一片狼藉,原本娇俏惹人恋爱的面容此时更是青肿不堪,辨不清原本的相貌,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双手捂着肚子,想张嘴说话,却吐出一口血水来,紧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这恐怕是内伤了!
兰仲初步断定,很可能是脾脏破裂。
陆曼的样子太惨,他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空气陷入死寂。
这时,终于听兰钺生开口,“兰仲,将她送到人民医院,请最权威的医生,最好的特护,以及总统病房,我要她在十天之内可以下床行走。”
不远处的陆曼瘫在地上纹丝不动,若不是不断起伏的胸膛昭示了她的生命迹象,叫兰仲差点以为她死了。
兰钺生说完这句话,伸出手去,兰仲心领神会,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兰钺生,后者接过,将自己的手仔细擦拭一遍。
看到黏在手上的血迹时,眉头轻颦,带着说不出的厌恶。
他顿了顿,起身往包间的洗手间走去,直到手洗干净这才出来。
“我先回公寓,这里交就给你了。”
一举一动,带着说不出的狂妄和贵气,仿佛方才那个几乎闹出人命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兰仲心领神会,在兰钺生走后,就连忙将陆曼送去了医院。
……
陆曼出去的时候,温华是知道的。
委实是陆曼的表情太复杂,怨恨中又带着说不清的温柔和眷恋,叫温华心中一惊,便多嘴问了一句她要去哪里。
陆曼也没有隐瞒,大方告诉她,“是子州。”
温华脸色微变,“子州找你干什么?”
“谁知道呢?”陆曼伸出手去,看着自己刚做的指甲,颜色鲜艳欲滴,漫不经心的回道,“许是想联络一下感情吧!”
联络感情?还能有什么感情?
“阿曼!”温华一脸严肃,“你应该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要避嫌才是!”
“避嫌?”陆曼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轻笑出声,反问温华,“我和他之间的关系需要避什么嫌?”
“如今的兰家风雨欲来,他和纪清和的感情已走到绝境,欧洲那边已经来了电话要兰钺生带着纪清和回欧洲,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早就说过,我得不到的纪清和也休想得到。”
她看着温华,眼底的恨意昭然若揭,“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谁叫我们都是陆家的孩子啊!”
说道最后,满是冷笑。
听到这里,温华脸色一白,嘴唇哆嗦,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看着陆曼的背影,温华眼底满是后悔和心酸。
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是从什么时候起,陆曼变得连她都不认识了?
这一天,温华始终心绪不宁。
中间有好几次神情恍惚,江如月瞧见,便叫她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