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每次兰钺生给她穿上,都会被她给脱掉。
一如眼下。
从纪清和的角度并不能看清兰钺生的表情,只留给她一个黑漆漆的头顶,唯独男子指骨修长的双手和一丝不苟的动作,昭显出他的贴心和温柔,以及融入点点滴滴中化不开的爱意。
只要一提到兰钺生这个名字,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等等词语便会浮现在眼前,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在纪清和面前屈尊降贵,穿鞋,洗脚,系携带,甚至是穿袜子,都被他做得无比自然和熟练。
空气分外寂静,谁都没有说话。
待鞋子穿上,兰钺生并不着急起身,而是握着她纤细的脚踝,抬头看着纪清和,嗓音低沉,“带着我的孩子远走高飞?”
分明是仰望的角度,可在兰钺生做来,却带着说不出的压迫和王者之气。
纪清和就是再故意找茬,在被兰钺生一番贵宾待遇之后,气焰也灭了。
闻言,她眼神躲闪,就是不去看他。
没有等到想要的回答,兰钺生紧追不舍,“嗯?”
尾音上挑,禁欲,魅惑,又极其危险。
纪清和不禁心尖一颤,壮着胆子,故意凶巴巴的说道,“还不是你一回家就用满含杀气的眼神看着我,把我给吓的吗?你要是好好的我会说这话吗?”
“呵?”兰钺生轻笑出声,“那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那么看着你?”
当然是因为她跑了跳了!
但纪清和能这么说么?当然不能!
纪清和又不傻!
“还不是都怪你!”纪清和佯怒,“我那是因为听到你回来太开心了!”
得!说什么都是他的错咯?
兰钺生摇头,无奈笑了,他真是娶了一个小祖宗回来。
“下不为例。”
到底,兰钺生还是放过了纪清和,对于纪清和,兰钺生总是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纵容。
“乖乖在这里等我,我上楼冲个澡就下来陪你。”说完亲了亲纪清和的额头,转身上楼去了。
在兰钺生走后,崔云将刚刚烤出来的蛋糕端给纪清和。
看着纪清和吃着蛋糕满脸幸福的表情,忍不住笑着开口,“少奶奶您也真是,明知道兰少担心你,还每次看到他不是跑就是跳。”
偏偏兰少总是担惊受怕的表情,这样的戏码,百试不厌。
谁知,纪清和小声说道,“那是因为我故意的!”说着眼底带着一丝得意,“我就是喜欢看他紧张我宝贝我,又怒又气却不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崔云微愣,被纪清和这么一说,崔云才想起,每次只有在兰少在的时候,少奶奶各种胡闹,而兰少不在家的时候,她的一举一动比兰少都要谨慎。
思及此,崔云哑言失笑,这两人还真是!
……
对于白天在花园遇到二夫人,又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的小插曲,纪清和并没有在兰钺生面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