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芳似乎是懒得理李文贵,也不回答,自去喝茶了。
李文贵见了,便追问道:“可是因为徐渭徐文长?”
李春芳喝了一口茶之后,放下茶杯,带着一点恼怒说道:“没错,他竟然敢说拜你为师,以此来敷衍本官,本官定然要好好教训下他才好!”
一听这话,李文贵便大概猜到了前因后果,心中就更淡定了,当即看着李春芳问道:“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圣人也有说过,三人行,则必有我师。为何我就当不得他的老师?”
听到这话,李春芳不由得愣了下。
这时候,他似乎是回过神来了,仔细打量了下李文贵之后,带着点惊讶说道:“你小小年纪,在本官面前倒是能说会道,你是什么家世?”
李春芳感觉,眼前这个少年郎,说不定也是官宦世家,要不然培养不出这种气质。光是面对朝廷高官,能始终不卑不亢,恭敬有礼地说话,就很是难得了!
然而,他又错了!
只听李文贵没有不好意思,直接大方地说道:“我爹,我大哥都是泥瓦匠,这算是匠人世家吧!”
“噗!”
听到动静,几个人不约而同,闻声看去。
却是那坐侧位客座上的布衣,一口茶喷了出来。
就见他满脸通红,一边急忙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后站起来向李春芳告罪道:“失礼,失礼了!”
李春芳见了,并没有多说什么,又转头看向李文贵,上下打量了下他,忽然问道:“这么说,你真是那徐渭的老师,教他写连载故事?”
李文贵听了,点点头回答道:“是的。”
李春芳听到他肯定了,便再问道:“你也就是那个写什么穿越三国故事的无名?”
“是草民!”
再次得到肯定,李春芳就盯着李文贵,声音忽然提高了不少,喝道:“那什么穿越三国故事一年能赚几万两之多?”
那边上的布衣,听到这个问话,也露出了关切之色,看向李文贵,等待答案。
李文贵听了,从容说道:“虽然说,这个问题,草民可以不回答,但是相比和徐文长有关,那草民就不瞒大人了,一年确实可以赚个几万两。”
李春芳听到这话,忽然,呵呵一声冷笑道:“荒谬,本官为何从未听说过,写个故事还能赚那么多钱?”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布衣,就好像是在说,这个布衣就写了长篇故事,也没见赚什么钱?
李文贵听了,倒也理解他的怀疑。因为在他之前,确实就没有过这种事情。
于是,他便往侧面一走,向吕秀才说道:“你给大人说说,我可有撒谎?”
吕秀才一听,连忙向李春芳回答道:“学生恩师所言,句句属实。放在从前,学生也是不信的,此乃恩师第一例也!”
他是有秀才的功名,因此见到当官的,都可以自称学生。李文贵没有功名在身,就只能是自称草民了。
李春芳听了,脸上还是有难以相信之色,看着吕秀才问道:“所以,你也拜这个少年郎为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