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明珠与福康安说起今日之事,福康安也替表妹雅尔檀抱不平,“封廉确有些过分了些,得空我会说说他。”
一听就是没谱儿!“你不痛不痒地说两句有何用?我要成效!”
福康安歪头看向她,满目委屈,“可你又不让我赐婚,我能如何?”
“你也就会赐婚!”明珠认为此法用在封廉身上无用,强迫他娶雅尔檀,对两人都不好,试试他的心,才是正事,“你传话下去,说要给表妹比武招亲!”
“招亲?”这可是大事!福康安吃惊问道:“雅尔檀同意么?”
明珠微笑点头,“当然同意!”
“哎?”福康安就纳闷儿了,她怎会同意?“她不是喜欢封廉么?”
“曾经喜欢就得一辈子喜欢?谁规定非得在一颗树上吊死?林子那么大,雅尔檀该开阔眼界,指不定就遇上良人了呢!”
“明珠……”她说话时不屑的神态令福康安愁眉苦脸,“你不会,也不喜欢我了罢?”
“能不能不要在我说旁人时联想自己?”回回都是如此,明珠已懒得解释,只能回他一记白眼。
“可是……”
“哎呀!哪儿来那么多问题,”明珠不肯与他说太多,怕他提前告知封廉,“你只管照做就是,余下的我会安排。”
“好罢!”夫人既有要求,他乖乖听命便是。
晚上,杨遇春来找封廉喝酒,封廉看云川退了烧,沉沉睡去,这才随他出去。
饮着酒,杨遇春问他,“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好瞒的,我就奇怪,你真的,对那个雅尔檀没有一点儿感觉么?”
雅尔檀对封廉的好,众人皆看在眼里,“她年轻貌美,又是富察家的亲戚,福爷的表妹!这样的家世背景,本该是众星捧月,被男人追求的娇花一朵,而她却只钟情于你,
但不知你为何瞧不上她,难道……封大哥至今忘不了香儿?“
杨遇春本是在四川与他们相识,自然也认识香儿,只知香儿后来无故失踪,并不知她因何走失。
饮下一杯,封廉灌愁入肠,“你也说了,雅尔檀是个好女子,应该有更好的归宿,我不想,让她下嫁于我,为我照顾孩子。”
“明摆着她不介意啊!”杨遇春都看得出来,封廉不会不明白罢,“她对云川那么好,云川也很喜欢她,料想这孩子也愿意叫她一声娘。”
“可我也……的确忘不了香儿,”提起妻子,封廉悔不当初,“我至今没有她的下落,却还想再见她一面,告诉她一声……当年……没有挽留她……是我的错……”
听出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杨遇春忍不住问,“当年你和香儿,究竟有什么误会?她为何要走?”
仰头缓了缓神,封廉始终不愿再揭开那道伤疤,“兄弟,原谅我,不想再提……”
“我明白,”杨遇春自然不会强求,“每个人都有无法言说的伤痛,这很正常,但是,雅尔檀的确与你很般配,作为兄弟,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
听闻福爷要给她比武选婿,这万一她真被人赢走,你可后悔莫及啊!“
封廉没有言语,眉头却皱得更深,应是听进了心里,仰头又是一杯饮尽,辣辣的滋味,烧得畅快!
杨遇春给他倒满,埋怨道:“别只顾着一个人喝,等着我啊!”
这一夜,封廉喝得烂醉,最后还是杨遇春将他扶回家,只希望他别再为了面子而错过良缘。
总督府这招亲的消息一出,许多人争相报名,所有人员,都得经乌尔木看过之后,才能参加接下来的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