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其实他是来看脑子的,不过他说不出口。
自打自己失忆后,看到她总觉得就是陌生人,心中对她有愧疚,却没有情感。
当看见她和别人在一起,心底又会升起妒忌,他曾经想过,或许他失忆前应该是爱她的吧!
不然不会产生妒忌。
两人相对无言,再也没了曾经的旖旎,变得陌生,鹿鸣不愿在和他面对下去。
“那我先走了。”
“嗯!”
擦肩而过,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也没了,以往爱用的那款香水似乎被他抛弃,换成另外一款他曾经不喜欢的。
原来失忆了,一切都会变。
忍住鼻翼间的酸胀,鹿鸣快速进入楼道,然后按下电梯上了顶楼。
薄烬焱的心好似空了一道,不远处的广播叫着他的名字,“请薄烬焱就诊。”
手中握住挂号单,薄烬焱把心烦掩饰,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鹿鸣很幸运,顺利找到了汪老太太的病房,里面竟然没有人看护,床上的老太太睁着呆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
她满头白发,皱纹弥补,眼底淤青,脸色苍白。
有了临死之人的一切征兆。
“鸣鸣,我的鸣鸣……”
时不时嘴里嘟囔着鸣鸣两字。
鹿鸣眉头一蹙,对眼前老人眼中对孙女强烈的思念感到震撼。
她对自己小时候的事完全不记得,没体会过亲人,所以很渴望亲人的疼爱,如今看到这老太太,莫名感觉亲近。
“你是鸣鸣吗?”
老太太拉着她的手颤抖,眼中暗黑,留有泪光。
鹿鸣轻笑,拍了拍老太太的手,“我是医生,下班前想来看看你的病情。”
老太太脑袋耷拉下来,眼中闪烁的希冀消失,她喃喃自语,“都是骗人的,都骗我。”
“骗你什么了?”
“他们骗我孙女回来了,可是没有。”
鹿鸣轻笑,“是要回来了,所以你要好好保重身体,等出院了就能见到你孙女了。”
“骗人!”老太太还有些老年痴呆,鹿鸣替她诊断,这老年痴呆已经有五年之久了。
该是思虑所及。
至于病情全部都是老人这个年纪该有的基础病,若是心情好可多活几年,若是继续压抑下去,恐怕时日无多。
鹿鸣生平没有的措手不及再次来了,她垂眸看着老太太,“汪老太太,你很想你孙女吧!”
“想!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