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问道。
“原本是这般打算。但眼下,我改变主意了。”
钟雁北勾着唇,一副“纨绔公子”似的桀骜不驯的模样。
他冲钟琳琅招了招手,“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钟琳琅附耳过去,兄妹二人一番嘀咕,相视一笑。
比起给周太后下毒,这个法子似乎更能让她“长记性”啊!
须臾。
不知钟雁北从哪儿弄来了两身素白的衫和一捧面粉,兄妹二人将白衫套在身上,盖住了那一身黑。然后放下头发,拿着面粉在脸上一阵扑腾。
钟琳琅从空间取出两只口红,给钟雁北画了个血盆大嘴,自己也画了个大嘴唇子。
——两只“恶鬼”就这样出现了!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笑容蔫坏蔫坏的。
“等一下!”
见钟雁北作势要开始了,钟琳琅忙一把抓住他,又取出几只长长的指甲套戴上,“好了!”
她偏着头瞪着眼,吐出舌头做出一副“吊死鬼”的样子。
可落在钟雁北眼中,仍旧是他那鬼精灵似的可爱妹妹!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拍下了一手的面粉……
“别毁了我的妆!”
钟琳琅忙整理了一下,瞪了钟雁北一眼后,当先从黑暗中跳了出来。
许是见四下无人,她便直奔周太后的寝宫。
而此时,周太后因为被谢凉淮禁足、也因为她的“不打自招”,今儿个被怄的心梗都险些犯了,夜里更是一口饭没吃一口水也没喝。
眼瞧着都亥时过后了,她还歪在床上唉声叹气。
冯姑姑的脸肿得像猪头似的,与冬晴一左一右地侍奉在床前。
钟琳琅悄无声息地来到窗外,扒拉着窗户缝隙往里看了一眼……
冬晴正扶着周太后,劝她早点歇息。
可周太后恹恹地靠在床头,身子歪歪倒着,仍是不愿躺下,“歇息什么?哀家都快被气死了!哪里还睡得着?!”
“钟琳琅这个小贱人!真是太邪门儿了!”
她就不明白了。
为何她几次三番想要收拾她,到头来钟琳琅非但无事,出事的却是她自己?!
这不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
周太后眉头紧皱,咬牙切齿,“她才出冷宫,皇帝就这般护着她。承欢殿又紧挨着承德殿,他们见面的次数,比别的妃嫔多得多!”
“万一到时候,再来个日久生情……”
毕竟,钟琳琅的承欢殿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日久生情?
钟琳琅轻轻挑眉,心下鄙夷——对谢凉淮那个狗贼,别说是日久生情了,不日也不会有情!
她正在心里吐槽呢,谁知周太后接下来说的事,仿佛给了她当头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