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凉淮不由分说,拽着钟琳琅进了内殿。
他这般急切,钟琳琅只以为他要给她看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谁知刚进内殿,这厮就开始脱衣裳。
钟琳琅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那一双眼睛瞪得比他还要圆,似乎是生怕哪个部位看不清楚似的!
“小五。”
见状,谢凉淮倒是动作一顿,脱衣裳的动作有些不利索了。
他皱了皱眉,“难道你不该羞涩地转过身去?”
再不济,捂上眼睛也行啊!
“臣妾为何要羞涩?为何要转过身去?”
钟琳琅反问。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故意与他作对。
谢凉淮眼神一闪,“哪有姑娘家,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一个大老爷们儿脱衣裳?”
闻言,钟琳琅顿时明白了——
“哦!想必是平日里皇上在妃嫔面前脱衣裳的时候,她们都会羞涩万分地转过身去吧?又或者,会娇滴滴地捂着眼睛?”
谢凉淮刚要回答,只听她嗤笑一声,又道:
“捂着眼睛的同时,眼神却从手指缝中看过来,生怕看的不仔细?”
谢凉淮:“……”
“平日里,皇后在你面前就是这般娇羞?皇上很享受这一套吧?怎么?眼下臣妾也该有样学样,就当装装样子?”
谢凉淮:“……朕不是那个意思!”
他只是觉得,她这目光赤裸裸的,也太坦诚直接了些吧!
“姑娘家?呵,皇上可是忘记了,臣妾早就不是姑娘家了!”
钟琳琅轻哼一声,“臣妾若还是姑娘家,金宝是从何而来?”
谢凉淮脸上一热,“是朕表述错了。”
“皇上不是表述错了,皇上本就是大男子主义,钢铁直男!”
钟琳琅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虽说还没看到谢凉淮让她看什么,这会子逮着机会,她冲着他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皇上是一国之君不假,可下决定前,也该过过脑子!”
“皇上扪心自问,这一次京郊瘟疫,真是那周大葱解决的吗?”
“周密感染瘟疫,真是我阿爹办事不力?”
“不说阿爹和两位哥哥有多辛劳,付出多少心血……单是臣妾废寝忘食,为了此事操碎了心,皇上也不该将功劳全部给了那周大葱!”
钟琳琅一怒之下,才不管什么叫“以下犯上”呢。
她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皇上摸摸您的良心,今日之事合乎情理吗?!”
“皇上就那么宠着皇后,以至于朝堂大事都能这般糊涂?!”
她接连质问,问得谢凉淮眉头紧皱。
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便知她是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