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萧来时,盛和帝还未在偏殿。
解渴的茶水一杯接一杯的送入殿内。
眼见着容萧面色越发阴沉,怀松终于上了前,从宫人手里接过茶盏。
笑道:“王爷,这茶是宫里新得,您多喝几杯。”
容萧神色不佳的接过茶盏,冷哼了声,目光如利剑,道:“你这太监有没有向父皇禀告?”
怀松苦哈哈着脸,王爷性情冷淡,一副生人勿近。
想干爹在的时候,他何时来应付过这主儿?
“陛下政务繁忙,王爷稍等片刻。”
父皇不待见他,往日里召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政务繁忙?
若真政事繁忙,又何故召见他?
放下茶盏,一股焦躁萦绕在容萧的眉宇之中。
若放在往日,父皇晾他个几日,他也能心平气和等候在此。
可。
惊染身份特殊,留她一人在王府,容萧甚是不放心。
一股子烦躁笼罩在容萧心口,他起身,寒声询问:“父皇此时在何处?”
怀松堆出笑来,“殿下若是着急,奴这就再去向陛下禀报。”
“不必了!”容萧甩袖,冷声道。
他不是什么愚笨之人,父皇摆明了晾他在偏殿,怀松话上说着愿意前去为他禀明父皇。
实际里,去与不去,仅有怀松一人知晓。
听容萧否决了提议,怀松个苦口婆心劝道:“王爷……您也知道的陛下近来为边关战事忧心,您不如再等等?”
容萧听言,有股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身为盛和帝看重的皇子,容萧在前朝过得顺风顺水,从未有人忤逆过他。
剑眉头皱得有棱有角,身上散发的寒冽,仿佛要冻伤人似。
容萧心中再不愿等候,也得恭敬等候在偏殿。
府里有暗二、暗三照料,他晚些时刻,也无碍。
轻甩宽大的袖袍,容萧冷着脸,重新坐回了位上。
怀松这才松了口气。
陛下有意晾着王爷,怀松身为盛和帝身边的内侍,只能安抚齐王。
好在容萧此时又坐回了位上。
正当容萧等的不耐烦。
殿外传来内侍的声音,“陛下到——”
容萧藏下眉宇间的焦躁,躬身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盛和帝仿若未闻般直径走向偏殿的主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