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见,”卢诗诗说。
张望离开她的病房。
既然现有的技术无法治愈她,那自己就想办法突破技术屏障。
从那以后,张望终于明确了自己的研究方向—他要通过实验室培育的方式,构建出异能者完整的神经系统。
第二天。
张望早早的来到卢诗诗的病房,他带了新鲜的水果。
这些水果是在土地里种植长大的,并非人工干预的廉价品,作为社安局基层组员的张望,他平时可舍不得吃。
他轻声推开房门,卢诗诗已经醒了,她靠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窗外。
张望说:“诗诗姐,我给你带了些水果,你想吃哪个?”
卢诗诗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缓缓转过头,脸上挂着非常明显的泪痕,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汇集在她的下巴上,然后啪地一声滴落在床单上。
张望拎着水果愣在原地,他头一次见到卢诗诗脆弱的一面。
卢诗诗的眼泪不停地滴落下来,她绝望地看向张望,“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
张望把水果放到桌上,然后抽出纸巾递给卢诗诗,“我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你。”
卢诗诗拿过纸巾,她擦了擦眼泪,但她的悲痛岂是这几张绵柔的面纸所能化解的。
她掩面失声痛哭。
抽泣的声音和泪水滴落的声音如同剜刀切割着张望的灵魂。
他在床边坐下,轻轻抱住卢诗诗。
她再也抵挡不住终身残疾带给自己的绝望,卢诗诗紧紧抱着他,发泄着心中的苦痛。
“诗诗姐,我们一起想办法,”张望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是个,废人了,”卢诗诗抽泣着,“我不想这样。”
“对不起,是我的错,如果我听你的话…”
卢诗诗打断了他,“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对不起,”张望反复地道着歉。
卢诗诗平复了一下情绪,她推开张望,把脸上的泪水抹到一边。
“我会照顾你,只要你有要求,无论是什么,就算让我死掉,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执行。我是认真说的,”张望抓着卢诗诗的肩膀许下了誓言。
“净说漂亮话,”卢诗诗停止了抽泣,“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让你训练你就乖乖训练,让你带什么装备你就带上。”
张望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好,我答应你。”
卢诗诗的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我们说好了。”
她伸出小拇指,“我们一言为定。”
张望勾住了卢诗诗的小指“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