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让让,俺莫老大非要宰了这老东西不可!”
“嘿嘿,这大乾国还真够乱的,区区游击将军竟然想谋害皇子!”
“这要是放在咱们大周,诛杀九族都不为过。”
无视众人的喧哗,秦牧双眸冷然地看向朱寿,冷喝道:“朱寿,此刻人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好说!”
朱寿顿时满头大汗,噔噔噔连退好几步,脚下一软顿时摔倒在地。
嘴上却还在兀自狡辩,“九殿下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我知道你与十五殿下不合,想要借机污蔑我来抹黑十五殿下对不对?”
秦牧冷笑道:“好一条会攀咬的恶狼,这个时候还不忘挑拨我与十五弟之间的感情,简直可恨至极!”
“既然你说我冤枉你,那本宫倒是想问问你,这几人全都是你的心腹手下,而本宫不过执掌御林军五日时间,如何能够将他们收买?”
“就算是本宫将他们收买了。”
“那这些人呢……”
秦牧说着,抬手指向那一百名夜不收道:“你们还要替这乱臣贼子遮掩真相吗?”
眼见朱寿的犯下的事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谎报军情,竟然牵扯出谋害九皇子。
这一百余名夜不收顿时慌了,若是也被当做谋利乱党,那岂不是全家都要陪葬?
想到这里,这些夜不收们齐刷刷冲秦牧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
“九殿下恕罪、九殿下恕罪!”
“我等都是被朱寿蒙蔽,并非有意欺瞒殿下!”
“我等只是听令行事,绝对不敢谋害殿下!”
“我等全都招了,都是朱寿指使我们谎报军情,其实我们压根没有去刺探流寇。”
如果说秦牧可以收买一个人、两个人,甚至是十个人来冤枉朱寿。
但显然没有人会相信,秦牧可以瞬间收买一百个,之前还嘴硬的夜不收一起陷害朱寿。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无论御林军众将士,再如何难以置信。
也不得不接受,他们的营将竟然胆大妄为到,企图利用流寇之手,来谋害当今九皇子。
而比起难以置信的普通士卒,早就之前的实名把总这是瑟瑟发抖,心中的惊恐让他们恨不得现在就死。
作为知情者,却隐匿不报。
按照大乾律法,最近也得判一个包庇犯的罪名。
若是一般罪行也就罢了,但朱寿要做的却是害死秦牧。
这等谋害皇家血脉的行为,即便只是包庇也要人头落地!
而他们的家人,男的要被流放千里之外为奴,女的会直接被迈入教坊司为娼,生生世世永不得解脱。
某种程度上来讲,这简直比满门抄斩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然而令他们奇怪的是,秦牧已经将朱寿的罪行揭露到如此地步,没有理由不知道他们也是知情者。
可是直到现在为止,秦牧都没有下令让人捉拿他们,这让他们心怀侥幸的同时,又陷入了度日如年的煎熬之中。
而姑且不论他们如何想,秦牧这边已到了尘埃落定的时候。
“朱寿,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可说?”
被彻底揭穿的朱寿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惊恐,连滚带爬的跪行到秦牧的脚下,伸手想要去拉扯题目的裙甲,却被眼疾手快的卫铮重重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