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皇姐。”
四公主骨瘦如柴,脸颊只剩一层皮了,眼窝也凹陷了下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和从前判若两人。
见了沈星渡却忍不住扬起一摸得意的笑。
“没想到姐姐才被雁家休出了门,苏和巴特尔明日就要依约来迎娶我了。
姐姐说这是不是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可是,这哪有三十年?
不过三个月而已!
雁南飞就成了南岳的驸马!
被万人唾弃!
丢尽了雁家的脸面!
而原本寂寂无名的苏和巴特尔如今已经是北羌的王了!
我嫁过去是做王妃的!
你说可笑不可笑?
假货真不了,贱种自有贱命等着!
哈……哈哈哈哈!
笑死人了!”
……
福康的话,沈星渡一个字也不信。
她强自镇定等在大殿之外,皇帝一下朝就能看到她。
“父皇,星渡有话问父皇。”
皇帝从沈星渡的表情里判断她已经知道了真相。
朝着沈星渡招了招手,将人引到一处侧殿。
殿里有宫人燃起暖炉,点上熏香。
桌案之上奏折一摞压着一摞,乱中有序。
很像是沈星渡在袁家看账本那间书房。
沈星渡心里微颤,第一次觉得他们父女之间有了相通的地方。
一样的乱中有序。
“父皇,儿臣刚刚遇到福康了。
她已经把实情都告诉儿臣了。
儿臣不相信父皇会骗儿臣,父皇是最疼爱儿臣的,怎么舍得把儿臣当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沈星渡的话让皇帝心虚地垂下了眼帘。
“孤知道早晚瞒不住你。
你自己看看吧。”
皇帝示意陈大监,将一封信递给沈星渡。
信已经被打开过,沈星渡从里边将信纸抽出来展开。
是雁南飞的字迹。
信上说他与北岳大公主一见钟情,才真正懂得爱人的滋味。
自愿革去大兆官职,留在北岳与公主相守一生,从此不再回大兆。
随信一起寄回的药方是给沈星渡的解药,连续服药半月可解除换魂之蛊。
“你这些日子给我喝的,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