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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悠摸摸自己的战斗包裹,无声叹息:怎么就忘了把牛眼泪带出来了呢。
敌在暗我在明,秦悠唯有以不变应万变顺便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兜帽遮住大半张脸,背包斜背,脚步看似很慢实则走很快,背包没拉严的缝隙里耷拉出一截不起眼的麻绳和一角写有红字的黄纸。
拐过一条街,秦悠背贴在墙上。
一道人影匆匆赶来。
秦悠忍了又忍才没伸脚去绊他。
对方发现秦悠没往前走,吓得连连倒退。
秦悠眯眼上下打量,竟然是个大活人。高高的个子,超长纯黑棉衣包裹全身,连帽罩头,貌似还戴了副墨镜?
秦悠瞅瞅他过于明显的喉结:“有事?”
对方呛咳起来。
秦悠:“碰瓷呢?”
对方深吸气憋住咳嗽,下一秒咳得墨镜耷拉到鼻子下面,露出一张白净精致的面庞。
见秦悠在看他,他急忙将眼镜推回原位,以手掩口闷声咳嗽。
秦悠出于礼貌,让他先咳一分钟。
一分钟后。
秦悠:“我记得那边有个诊所,要不你去看看吧。”
咳到蹲在地上的男人虚弱摆手,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秦悠后退一大步,真怕对方倒地要她赔钱。
对方:“你是不是人?”
秦悠:“我可以不是。”
这回换对方后退一大步。
四目相对,气氛愈发尴尬,街角这盏昏暗的路灯许是看不过眼,彻底罢工了。
黑暗降临那一瞬,秦悠听见对方在低声惊叫。
她很认真地思考了下对方刚刚的问题。
秦悠:“呃,按物种分类的话,我是人。”
对方退得更远了。
秦悠:“你跟着我干嘛,有事说事。”
对方一直沉默。
秦悠耐心告罄,转身就走。
对方踩着慌乱的小碎步远远跟着。